黑气彻底消散时,奇树突然开出朵巨大的花,花瓣一半是佛幡的金色,一半是剑穗的紫色,花心处坐着尊小小的石像,既像岳不群,又似方证大师,手里握着的既不是剑,也不是经卷,而是支碧玉笛。花萼处渗出细细的水流,顺着树干往下淌,在龙宫的地面汇成条小小的河,河里既漂着《葵花宝典》的残页,又浮着《金刚经》的书页,最后都流进沙僧的流沙河模型里,与沙粒融为一体。
"这才是真正的和解。"唐僧合上经卷,末页的插画已经更新,奇树的花心里多了尊石像,树底的敖丙与哪吒正伸手去够花瓣,悟空的吊床晃得更欢,八戒抱着酒坛躺在沙粒河边,沙僧的石碑旁,多了块刻着《笑傲江湖曲》的剑鞘。
老龙王不知何时站在玉座前,龙爪轻抚过那朵巨大的花,花瓣上的金色与紫色渐渐交融,化作温润的玉色:"看来老夫该给这树起个名字。"他看向唐僧,龙瞳里的威严被暖意取代,"叫'佛剑同根'如何?既记着西天的经,也念着江湖的剑,还藏着东海的......"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混天绫在两人腕间缠成的结,那结已经与奇树的根须连在一起,"藏着东海的缘分。"
天快亮时,海面泛起鱼肚白。奇树的花瓣开始飘落,每片都化作小小的光船,载着经卷的残页与剑谱的碎片往四面八方漂去,有的往西天,有的向长安,有的沉入深海,还有的顺着洋流往未知的江湖漂去。
悟空的吊床空了,金箍棒斜插在奇树的主枝上,棒身缠着的乐谱被晨露打湿,字迹却越发清晰,最后化作行新字:"江湖路远,后会有期"。八戒的酒坛倒在沙粒河边,里面的酒已经空了,坛底刻着的"呆子"二字旁,多了个小小的佛印。
唐僧站在船头,经卷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。令狐冲的碧玉笛在晨风中轻响,笛音里带着离别的惆怅,却没有不舍:"我该回华山了。"他将笛孔凑近经卷,让最后一缕笛音留在书页里,"不过这曲《笑傲江湖》,会顺着东海的浪,跟着你们回大唐,等取经队伍的故事传到江湖,我就带着新收的徒弟,去长安城听书。"
敖丙与哪吒并肩站在船尾,混天绫在两人腕间轻轻晃动,与奇树的根须作别。灵珠的红光与龙元的蓝光在浪尖织成半道彩虹,彩虹的尽头,奇树的花心里,那尊小小的石像正低头吹笛,笛声与令狐冲的笛音相和,在东海的晨光中久久回荡。
船离岸时,老龙王用龙息送了他们一程,浪涛托起"普渡号",船帆上的"归途"二字被朝阳染成金红,既像西天的佛光,又似江湖的剑影。唐僧低头看向经卷的最后一页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用海浪写成的字:
"取经路终,江湖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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