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我贴着冰凉的墙壁笑起来，手肘抵在他胸口，慢慢推开一点距离。"毁？沈同学这话说的，好像她之前多纯洁似的。

"我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，感觉到他猛地一颤，"你没看见吗？她刚才在台上多耀眼，比你那藏在温室里的小白花漂亮多了。"

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，力道不大，却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。"疯子！你就是个疯子！"他的脸离我很近，我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汗水和烟草的味道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"是疯是魔不重要。"

我非但没躲，反而往前凑了凑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，"重要的是，现在她的纯洁被玷污了，而你——"我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手腕，"是帮凶。"

【叮！沈慕白精神防线裂痕扩大，气运掠夺进度提升至25%】【检测到林薇薇气运变异，黑化指数15%】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，我笑得更甜了。沈慕白的手突然松了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
他靠在墙上滑坐到地上，双手抱着头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。我蹲下来，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。他的眼睛通红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看起来狼狈又可怜。"哭什么？"我歪着头看他，"你不是一直想保护她吗？现在她变强了，再也不用躲在你身后了。"

他猛地抓住我的脚踝，指甲掐进我的皮肉里。"我杀了你！"他嘶吼着，眼睛里布满血丝。我没动，只是轻轻踩在他的手背上，慢慢用力。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消防通道里格外刺耳。

他痛得惨叫一声，手却抓得更紧了。真是个奇怪的人。我耸了耸肩，从他手里挣脱出来，转身往礼堂走。刚走到后台入口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。我脚步一顿，往阴影里退了退。

顾言琛站在不远处，穿着黑色西装，领带打得一丝不苟。他旁边站着个拿着相机的女生，应该是校报记者，镜头正对着后台方向。"那个穿暴露装跳舞的女生是谁？"顾言琛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明天校报头版，把她的名字和班级写上。

"记者点点头，快门声"咔嚓"响个不停。我勾起唇角，用折扇挡住半张脸。鱼儿一条接一条上钩了，这池塘里的水，终于要变浑了。阳光透过彩窗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，像打翻了的调色盘。林薇薇被班主任叫到角落里谈话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，只有紧握的双拳暴露了她的情绪。

指节发白，手背青筋突起，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。真好，这朵纯洁的白莲花，终于开始吸取污泥的养分了。我迫不及待想看看，她会开出什么样的恶之花。

【叮！世界线偏离度预警：18%。警告：出现未知变量影响】【警告解除：未知变量已被宿主行为同化】系统的声音有点不稳，看来这个世界的变数比我想象的要多。

不过没关系，不管是黑猫白猫，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。我转身离开后台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，像敲响了死亡的序曲。

礼堂里的喧嚣渐渐远去，我哼着不成调的歌，心情好得想跳支舞。林薇薇，沈慕白，顾言琛...游戏才刚刚开始，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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