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黄梅县出发,一路向北,夏意渐浓
官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,蝉鸣声此起彼伏,搅得人心烦意乱
郑相宜:郑相宜将车窗推开一线,热风裹挟着草木气息涌进来,她却微微蹙眉:“这邢州城,怕是也不太平。”
薛环:薛环握紧腰间的佩刀,低声道:“管它太平不太平,有我在,定护你周全。”
自黄梅案后,他看郑相宜的眼神愈发坚定,仿佛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,再不让半分危险近身
卢凌风:卢凌风掀开车帘,望着前方邢州城的轮廓,沉声道:“邢州刺史递来的文书上说,城中众生堂近来怪事频发,好几个人进去瞧病,就再也没出来过。”
苏无名:“众生堂?”苏无名捻着胡须,“莫非是孟东老的那个众生堂?”
卢凌风:“正是。”卢凌风道,“孟东老是邢州有名的神医,据说医术通神,只是性情古怪,十年前就传言病逝了,如今众生堂由他的弟子打理。”
费神医听到“孟东老”三个字,脸色微变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话
郑相宜:郑相宜注意到他的异样,轻声问道:“费神医认识孟东老?”
费神医:费神医叹了口气:“何止认识……他是我师兄。”
众人皆是一惊
费神医:“早年我们一同拜师学医,”费神医缓缓道,“他天资比我高,悟性也强,只是……后来痴迷于旁门左道,研究起了什么‘换血续命’的邪术,被师父逐出山门。自那以后,便断了联系,没想到他……”
说话间,马车已驶入邢州城
城中百姓行色匆匆,脸上多带着惶恐
路人男:到了刺史府,邢州刺史是个干瘦的老头,见到众人,哭丧着脸道:“卢少卿,苏司马,你们可算来了!这众生堂,简直成了索命堂!”
据刺史所说,近半年来,已有七人在众生堂失踪,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
官府去查过,众生堂的弟子却说他们是病愈后自行离开,问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
苏无名:“那孟东老的弟子,名叫什么?”苏无名问
路人男:“叫刘仓,医术平平,却极得孟东老的信任。”刺史道
众人决定先去众生堂探探虚实
众生堂位于邢州城中心,门庭若市,与刺史所说的“索命堂”截然不同
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堂中坐诊,想必就是刘仓
路人男:他看到卢凌风等人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随即堆起笑容:“各位是来看病的?”
卢凌风:“我们是来查案的。”卢凌风道,“近来有不少人在你这众生堂失踪,你作何解释?”
路人男:刘仓脸色微变,却依旧镇定:“官爷说笑了,我众生堂悬壶济世,怎会有人失踪?定是那些人病愈后未打招呼便离开,让官爷误会了。”
郑相宜环顾四周,众生堂的后院隐隐传来药味,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
她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匾额,“众生堂”三个字苍劲有力,落款正是“孟东老”
郑相宜:“孟东老不是十年前就病逝了吗?这匾额倒是新的。”郑相宜淡淡道
路人男:刘仓眼神闪烁:“是……是弟子后来重刻的,为了纪念师父。”
卢凌风:“你师父的坟在哪里?”卢凌风追问
路人男:“在……在后院的医圣楼里。”刘仓道,“师父生前说,想死后守着药草,便将坟建在了楼中。”
郑相宜缓步走到刘仓面前,月白色的襦裙在药草气息中轻轻飘动,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
郑相宜:“刘仓,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,每个字都像落在石板上的冰珠,清脆而凛冽,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郑相宜:“大唐律法明文规定,凡官民丧葬,需依礼安葬于城外坟茔,或家族墓园,严禁于宅舍、楼阁之内筑坟立墓。你师父孟东老将坟建在这医圣楼中,已是公然违律;你身为弟子,不仅不劝阻,反倒帮着遮掩,甚至谎称灵柩在此,这是欺瞒官府,罪加一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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