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凶笔记36% (2-1)

夜凉如水，郑相宜与薛环悄然潜至司农寺后院

这里比前院寂静得多，只有几盏孤灯在风中摇曳，映着一排排紧锁的库房

空气中飘来一股奇异的甜香，与郑相宜手中人面花的气味隐隐相合

薛环：“那间库房不对劲。”薛环压低声音，指向西北角的一座独立建筑

那里的窗户糊着厚厚的棉纸，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绿光，甜香也格外浓郁

两人绕到库房后侧，郑相宜抽出腰间剑，轻巧地挑开窗闩

窗纸破了个洞，借着月光往里瞧——库房里摆满了陶罐，每个罐子都贴着标签，上面写着“人面花·初酿”“人面花·熟成”

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吏正拿着银勺，往罐子里添加某种暗红色的粉末，动作小心翼翼，像是在调制什么秘药

郑相宜：“是司农寺少卿李默。”郑相宜认出那人，“姑母提过他，说他最会摆弄花草。”

薛环正想破窗而入，却被郑相宜按住

郑相宜：她指了指李默手边的账簿，低声道：“先找证据。”

两人耐心等了半个时辰，直到李默锁好库房离开，才翻墙而入

郑相宜点亮火折子，照亮那些陶罐——里面果然是与人面花相似的膏体，只是颜色更深，隐约能看到细小的白色虫影在其中蠕动

墙角的木架上堆满了账簿，薛环随手抽出一本，只见上面记录着“三月初三，送公主府人面花三枚”“三月十五，送吏部尚书夫人五枚”，每一笔都标着天价，付款人多是长安权贵

郑相宜：“还有这个。”郑相宜从罐底摸出一张油纸，里面包着些黑色的种子，“费神医说过，人面花的幼虫靠这种‘蚀骨花’的种子培育。”

就在这时，院外传来脚步声

薛环迅速将账簿和种子塞进怀里，拉着郑相宜躲进陶罐后面

库房门被推开，李默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，手里还提着一个笼子，里面装着几只白鼠，皮毛脱落，皮肤溃烂，正是用人面花试验的痕迹。

路人男二：“这批货得赶在公主寿宴前送过去，”李默的声音带着焦虑，“要是出了岔子，别说我们，连上头那位都担待不起。”

路人男：“少卿放心，”侍卫道，“那些夫人只知人面花能驻颜，哪会想到里面有‘噬魂虫’？就算死了，也只会以为是自己体质不济。”

郑相宜与薛环对视一眼，心中皆是一凛——原来这虫叫噬魂虫，背后果然有人指使

等李默等人离开，两人连夜赶回苏无名的小院

卢凌风与苏无名刚从京兆尹府回来，听说找到了证据，皆是振奋

卢凌风：“皇家苗圃那边也有发现，”卢凌风道，“那里种满了蚀骨花，看管的人都是李默的心腹。”

费神医：费神医检查了那些种子和账簿，点头道：“没错，这就是培育噬魂虫的关键。有了这些，足以定李默的罪。”

裴喜君：裴喜君也放下画笔：“我对照着图样查了古籍，发现人面花的配方源自西域邪术，据说最初是用来害人的，不知怎的传到了长安，变成了贵妇追捧的秘方。”

褚樱桃：褚樱桃磨着匕首，眼中闪过厉色：“明天一早，咱们就去拿人！”

郑相宜：郑相宜却皱起眉：“李默只是个少卿，哪有这么大的胆子？背后肯定有人撑腰。而且姑母……”

苏无名：“公主那边，我去说。”苏无名叹了口气，“她或许也是被蒙在鼓里，以为只是普通的养颜膏。”

次日清晨，京兆尹带着衙役查封了司农寺库房和皇家苗圃，李默被当场抓获

面对账簿和陶罐，他起初还想狡辩，直到费神医当众演示了噬魂虫的培育过程，他才瘫软在地，供出幕后主使——竟是前朝余孽，想用人面花毒害长安权贵，动摇大唐根基

公主得知真相后，又惊又怒，当即下令彻查所有与人面花相关的人。

公主：她拉着郑相宜的手，眼圈泛红：“好孩子，多亏了你心细，不然姑母差点成了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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