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火过后的怡红院一片狼藉,焦黑的木梁歪歪斜斜地支棱着,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与焦糊气
苏无名:苏无名蹲下身,指尖拂过地上残留的灰烬,眉头微蹙:“看这火势蔓延的痕迹,不像是自然起火,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。”
裴喜君:裴喜君捂着口鼻,目光掠过那些烧得只剩框架的楼阁,轻声道:“沙斯行事向来缜密,他放火,会不会是想销毁什么?”
褚樱桃:褚樱桃抱着手臂站在一旁,打量着四周:“这院子烧得蹊跷,偏西角那片看着烧得最透,倒像是火源起处。”
郑相宜:正说着,岁安郡主郑相宜忽然转身,望向院子深处那间几乎被烧塌一半的阁楼,眼神锐利:“不对劲。方才一路看过来,各处都像是被人仔细搜过,唯独那间阁楼,门口的焦木堆得刻意,倒像是在遮掩什么。”
她身形一动,已提气掠至阁楼前,挥掌推开半扇烧得变形的木门
门后呛人的热气扑面而来,郑相宜却毫不在意,目光扫过屋内,最终落在墙角那堆看似杂乱的断木后
郑相宜:“出来吧。”她声音清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躲在那里,难道要等火再烧起来不成?”
断木堆里一阵轻响,随即露出一个蜷缩的身影,正是青黛
她脸上满是烟灰,眼神惊恐,见被发现,下意识地想往后缩
郑相宜上前一步,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,指尖已在青黛肩头几处脉穴上轻轻一点
青黛顿时浑身一软,再也动不了,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
郑相宜:“别怕,”郑相宜收回手,语气稍缓,“我们不是来害你的。只是沙斯刚走,你留在这里太危险,先跟我们走,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清楚。”
苏无名等人这时也赶了过来,见找到青黛,皆是一喜
苏无名:苏无名看向郑相宜,拱手道:“郡主好身手,若非你细心,怕是真要错过她了。”
郑相宜:郑相宜淡淡点头,目光仍落在青黛身上:“她脉象不稳,显然受了惊吓,先带回去再说。”
从怡红院到郡主府的路不算近,郑相宜一路将青黛打横抱起,脚步稳健却不拖沓
青黛被点了穴,浑身动弹不得,只能将脸埋在郡主肩头,鼻尖萦绕着对方衣襟上淡淡的檀香,混杂着方才火场带来的焦糊味,心里又是怕又是乱,眼泪无声地浸湿了一小块衣料
郑相宜脚步微顿,低头看向怀中人
青黛把脸埋在她肩头,乱糟糟的发丝遮住大半张脸,只露出泛红的耳尖,肩膀正一抽一抽地轻颤
方才在火场里那般惊惧都没掉泪,此刻倒像是绷不住了
郑相宜抿了抿唇,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些,动作却放柔了许多
郑相宜:她素来不擅安抚人,搜肠刮肚才挤出一句:“哭什么?脉穴虽被点了,却没伤着筋骨,费神医到了自有法子解。”
青黛没应声,哭声反而更明显了些,带着委屈和后怕,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惊惧都哭出来
郑相宜:郑相宜叹了口气,声音放得更缓:“沙斯虽狠,但你既跟着他,总该知道些内情。如今落到我们手里,哭也无用。但你放心,只要如实说出来,我保你……至少不会再受这般惊吓。”
郑相宜:她顿了顿,瞥见青黛露在外面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又补充道:“方才在怡红院,是我太急了。那般境地,谁都不敢赌你是不是真的无害。若有得罪,回头让费神医多给你几帖安神药赔罪。”
怀里的抽噎声渐渐小了,青黛闷闷地哼了一声,像是不满,又像是默认
郑相宜肩头的湿热却没停,只是那哭声里的戾气淡了,倒多了几分小姑娘家的脆弱
她不再多言,只加快了些脚步,怀里的温度隔着衣料传过来,倒让这初夏的风都柔和了几分
到了郡主府正厅,郑相宜才将青黛放在软榻上,伸手解了她身上的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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