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声更鼓响起时,丞相府的侧门悄然打开。徐有福捧着名册走出,看见苏梦婉的瞬间,苍老的眸子里闪过惊讶:“霍小姐果然聪慧,竟能从相爷的‘银发伪装’中看出端倪。”
他递过名册,上面圈着的名字里,赫然有“墨隐”——正是萨落昨夜在鬼市用的化名,“相爷说,这些人往后归你调遣,包括……暗卫‘夜澜’。”
苏梦婉翻开名册,“夜澜”的画像上,男子银发银眸,右耳戴着与萧逸澜相同的狼头耳钉。
原来早在她买下萨落之前,萧逸澜就已将这位“巫族暗卫”安插进鬼市拍卖。
她忽然想起白芷离开前说的话:“相爷屋内柜子第三格,藏着玄甲军与巫族的结盟书。
“告诉相爷,墨菊斋的茶,永远为他留一盏。”苏梦婉将名册交给翡翠,指尖划过“夜澜”的画像,忽然轻笑出声,“萨落,现在知道为何我要你学‘化形术’了吧?
因为我们的敌人,从来不止古都一个。”她望向远处的皇宫,晨光照在琉璃瓦上。
萨落忽然蹲下身,狼尾扫过她的脚踝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他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敌意,多了些困惑。
这个大幽女子,明明可以靠丞相府的庇护安稳度日,却偏要在权力的漩涡里,将自己变成一颗随时可能破碎的棋子。
“我想让霍家的门楣,永远不被鲜血染红。”苏梦婉摸出母亲的断簪,与萧逸澜的血玉碎片拼合,“而这条路,需要无数个‘谢沉渊’为我铺路——包括你,我的‘墨隐’。”
她转身时,晨光为她的墨菊胎记镀上金边,像极了萧逸澜在兰台废墟说的那句话:“权势之路没有台阶,万丈尸骸是唯一的台阶。”
此刻她终于明白,所谓“盟友”,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筹码。
但当她想起萧逸澜教她杀人时,掌心传来的温度。
至少,在某个瞬间,他摘下面具的眼神,曾像对待“自己人”那样,对她有过片刻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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