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丞相府的密室内,谢沉渊望着霍家暗桩身上的辣椒粉,忽然轻笑出声:“霍雨佳果然留了后手。”他指尖划过暗桩腕间的咒印,那是萨落独有的“野兽标记”。
只要被他伤过,便会留下终身不散的气味。
寅时初,霍雨佳望着镜中换上太学襕衫的自己,忽然想起萧逸澜昨夜托翡翠带来的银镯。
镯身刻着墨菊与狼头的暗纹,内侧是极小的“澜”字。她将镯子戴上,银质的凉意顺着手腕蔓延,像极了他教她握剑时,掌心传来的温度。
“小姐,霍小公子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了。”翡翠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,窗外传来霍不弃的咳嗽声,显然是偷喝了她藏的辣椒酒。
马车驶进太学牌坊时,晨钟恰好敲响。
苏梦婉望着门前的“太学六艺碑”,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:「太学是天下文人的心脏,握住了这里,便握住了舆论的喉舌。」
她摸了摸袖中的狼头哨子,哨身因体温而发烫。
萧逸澜说过,今日太学入门礼,会有“故人”前来观礼。
“雨佳!”霍不弃忽然拉住她的袖子,指向远处的朱漆马车,“那是太子殿下的车架!”
鎏金车轮碾过青石板,太子掀开帘子的瞬间,苏梦婉看见他身旁坐着的人。
白银面具,银发束起,正是昨夜在丞相府密谈的萧逸澜。四目相对的瞬间,他指尖轻抬,做了个“小心”的手势,面具下的唇角,似乎扬起了一抹极淡的笑。
入门礼的香火在太学文庙燃起时,苏梦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议论声:“听说霍小姐是霍家的准儿媳?”“不对,我爹说丞相府的暗桩今早抓了霍家的人,跟霍家的香料铺有关……”
她握紧狼头镯,任由香料的辛辣气息混着晨雾,漫过太学的长阶——今日之后,“霍雨佳”这个名字,将不再只是礼部侍郎之女,而是让霍家、让整个大幽,都不得不正视的——墨菊惊澜。
而在太学外的街角,萧逸澜望着苏梦婉走进大门的背影,指尖划过腕间的契约咒,那上面的墨菊印记,比昨夜又深了几分。
徐有福跟上来时,看见他面具下露出的银发,忽然想起方才在丞相府,霍毅的提亲帖下,压着的那封密报:「沈家遗孤现世,墨菊胎记重现。」
“相爷,霍家今晚可能会动手。”徐有福的声音带着担忧。
萧逸澜望着天边的墨菊云,忽然轻笑出声:“让他们动吧——当霍家的刀砍向云烟阁时,便是我们收网的最佳时机。”
他摸出怀中的辣椒糖,那是苏梦婉昨日塞给他的,“告诉霍小姐,太学的‘情报网’,该从一碗惊澜面开始了。”
晨风吹过太学的泮池,苏梦婉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,想起霍汇说过的话:我们霍家的孩子,幸福要自己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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