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落子的手微微一颤,黑子误落险局。
谢沉渊望着棋盘上交错的生死线,银发垂落遮住眼底暗涌:“霍小姐心不在焉。”
她强压下心头异样,拾起黑棋落在棋盘天元:“席公子既怕寂寞,何不再收几个门生?”话音未落,谢沉渊的白子已将她的棋路封死。
“旁人聒噪。”谢沉渊的银发垂落遮住眼眸,指尖摩挲着玉棋子,“唯有霍小姐的墨菊香,能让人心安。”
他突然抬眸,琥珀色瞳孔映出苏梦婉颈间的狼头吊坠——那是萧逸澜前日强行挂在她身上的,“不过,相爷似乎不太乐意你与我来往?”
园外骤然传来银铃声,苏梦婉的狼头簪剧烈震颤。萧逸澜的声音裹着寒意刺破暮色:“本相的东西,也敢觊觎?”
鬼面下的银灰色眼眸扫过谢沉渊苍白的脸,狼头戒指在月光下泛起冷光,“帝师的新徒,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。”
谢沉渊轻笑起身,腰间玉髓与萧逸澜的狼头玉佩同时发出微光。
“相爷误会了。”他对着萧逸澜行礼时,袖口滑落的青铜令牌上,“萧”字与丞相府徽记一模一样,“我与霍小姐,不过是探讨《沈氏星墨录》罢了。”
萧逸澜的银狼剑出鞘三寸,却在触及苏梦婉求助的眼神时顿住。他猛地将她拽到身后,狼尾披风将两人裹住。
“明日起,本相亲自教你课业。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,“省得某些人,借着解惑之名,行觊觎之实。”
谢沉渊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指尖抚过棋盘上未完成的棋局。
与此同时,丞相府书房内,萧逸澜将苏梦婉抵在书架上,面具下的呼吸急促:“为何不推开他?嗯?”
狼头戒指烙在她腰间,“还是说,你喜欢那副病弱皮囊?”
苏梦婉被勒得生疼,却在触及他眼底翻涌的醋意时,鬼使神差地笑了:“相爷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萧逸澜猛地摘下面具,星眸映着她泛红的脸颊:“再说一遍?”
他的吻如暴雨落下,带着独占欲啃噬她的唇,“记住,你只能是我的”。
徐有福捧着新送来的密函,默默转身——自家相爷,终究是把人小姑娘欺负哭了。
马车颠簸间,萧逸澜的思绪坠入十二年前的寒夜。
彼时他刚执掌玄甲军,在暴雨倾盆的护城河边,救下了被推入水中的苏梦婉。
小女孩湿漉漉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襟,哭着说:“大哥哥,我疼。”那时他戴着普通侍卫的面具,用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泥水。
“相爷,您手流血了。”徐有福的惊呼声刺破回忆。
萧逸澜这才发现,自己竟将掌心攥出了血痕。
他想起方才苏梦婉说“待一切尘埃落定”,与十二年前那个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重叠。
原来这么多年过去,她骨子里的倔强从未改变。
“老奴斗胆问一句。”徐有福勒住缰绳,回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萧逸澜,“您当初为何不告诉霍小姐,席林本就是您的分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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