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,三皇子说御花园的墨菊开了,非要请您去瞧瞧。”她强作笑颜,余光瞥见苏梦婉颈间的淤青,“这孩子,就爱缠着妹妹。”苏梦婉望着皇后温柔的面容。
想起前世皇后将皇甫青桓推向战场时的狠绝,突然意识到自己与皇后何其相似。
皇帝的脸色稍霁,却仍紧盯着苏梦婉:“明日辰时,带着你的漕运改制策再来。”
他突然抓起案上的镇纸,狠狠砸向角落的青铜仙鹤,精美的鹤首应声而碎。
“记住,若让朕发现这满纸锦绣背后藏着谢沉渊的影子,霍家剩下的那点血脉,朕会让他们在虿盆里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待帝王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,苏梦婉才发现掌心已被狼头戒刺破,鲜血渗进戒面的纹路。
她想起霍家祠堂供奉的族谱,自己的名字始终被红笔圈着,如同随时会被抹去的污点。
“傻丫头,手都伤成这样。”皇后掏出丝帕替她包扎,指尖的凤戒硌得她生疼。苏梦婉望着那张温柔的脸,突然开口:“娘娘可知,巫族祭坛的异动,或许与霍家有关?”
她压低声音,“臣女在云烟阁截获的密信里,见过霍家与巫族图腾的暗纹。而且……有人在祭坛附近发现了丞相的玉佩。”
琉璃灯突然炸裂,飞溅的碎片在皇后脸上划出血痕,她却恍若未觉,死死攥住苏瓷玉手腕。
这力道让苏梦婉想起被霍家抛弃那天,老夫人也是这样掐着她的胳膊,将她丢进暴雨中。
深夜的丞相府,萧逸澜捏碎手中密报。
暗卫传来的消息显示,皇帝已调动御林军封锁西南要道,而御林军的军饷里,赫然掺着去年因灾荒饿死的十万流民骨灰。
他望着墙上苏梦婉临摹的《星轨图》,银眸泛起血色:“传令萨落,启动‘墨菊’计划。
告诉徐有福,把当年陛下屠灭巫族时,偷偷藏起的那千具骸骨运到霍家祖坟。
忽有夜风卷起窗幔,露出他藏在袖中的半块玉佩,正是皇帝口中在祭坛出现的证物,而玉佩内侧,还刻着当年被皇帝活剥皮的巫族长老遗言。
与此同时,苏梦婉在霍府反复研读漕运策。烛火下,她用镇魂墨在策论边角绘上巫族符文,那些白天与皇帝对话的细节在脑海中不断回放。
当第一缕晨曦染红窗棂时,她终于将狼头戒系在策论末端,露出一抹冷笑:“明日金殿,且看是陛下的屠刀快,还是我的谋算狠。”
窗外传来乌鸦的嘶鸣,她抚摸着腕间的墨菊胎记,想起霍家二哥说过的话:“你不过是野种,能活到现在都是霍家的恩赐。”
苏梦婉的青丝被风扯散,小侯爷策马紧随其后。
两个时辰前在御书房,皇帝把玩着日不落城进贡的琉璃盏,慢条斯理道:“谢沉渊说你能担此任,朕便信他一回——若输了,霍家满门,连同你这冒牌货……
太学门前的血腥味顺着风刺进鼻腔。苏梦婉甩镫下马,正见景村奇的武士刀抵住林玉咽喉。
人群中爆发出惊呼,有学子认出她的红衣:“甲榜第一来了!”维恩转头,透蓝瞳孔扫过她苍白的脸,突然用生硬的大幽话笑出声:“传闻中的天才,竟像丧家犬般赶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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