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庙里的血腥味和雨水湿气混在一起,闻着让人作呕。林晚卿站在那儿,左臂的蓝绿纹路像活过来似的隐隐发亮,刚才爆发凤血之力后的眩晕感还没完全消退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。她没回头,也知道门口站着的是谁——那股清冽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的味道,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"太子殿下不在云栖山养伤,却跑到这破庙里看大戏,不觉得掉价?"林晚卿的声音有点哑,刚才吼那一声扯得嗓子生疼。她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嘲讽,右手却悄悄攥成了拳头,指甲深陷掌心。
萧玄翊没说话,只有轻微的脚步声。林晚卿能感觉到他在靠近,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。她猛地转身,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。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,玄色锦袍左边的袖子已经被血浸透了,肩上的伤口还在往下滴血,一滴,两滴,落在潮湿的泥地上,晕开小小的红圈。
"林小姐凤血觉醒,真是让孤大开眼界。"萧玄翊的嘴角微微上扬,像是在笑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他手里的软剑还在往下淌血,剑身上映着火把的光,一闪一闪的。
地上的萧景琰突然发出一阵咳嗽,血沫子从嘴角冒出来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疼得龇牙咧嘴。看到萧玄翊,他眼睛一亮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"太子殿下!救我!我知道牵机引的秘密!父皇把解药藏在哪我也知道!"
林晚卿立刻往前跨了一步,挡在萧景琰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"解药在哪?"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。
萧景琰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:"你放我走...我就告诉你..."
"放你走?"林晚卿笑了,笑声里全是冰冷的嘲讽,"当年我林家满门三百七十一口人头落地的时候,谁给过他们一条活路?"她蹲下身,一把掐住萧景琰的下巴,手指用力,萧景琰的脸立刻疼得扭曲起来。
"咔嚓"一声脆响,在这死寂的破庙里格外刺耳。
萧景琰的惨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:"啊——!我的手!我的手!"
林晚卿面无表情地松开手,萧景琰的左手小指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,指骨断裂的地方顶破了皮肉,白森森的骨头碴都露出来了。她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,仿佛刚才只是捏碎了一块石头。
"第一课,背叛林家人的代价。"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"说不说?不说的话,下一个就是无名指。"
萧景琰疼得满头大汗,冷汗混着脸上的血水往下淌,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他看着林晚卿那双冰冷的眼睛,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敢废了他的手。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"我说...我说..."萧景琰哆嗦着开口,"解药...解药被父皇藏在御书房的暗格里...只有...只有龙纹玉佩才能打开..."
林晚卿还没来得及追问,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守在门口的玄甲卫刚要说话,就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,戛然而止。
"谁?!"林晚卿立刻站起身,警惕地望向门口。
萧玄翊的反应更快,几乎在惨叫声响起的同时,他手里的软剑就已经出鞘,护在了身前。火光下,他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,眼神锐利如鹰。
"咻咻咻"几声破空声,数支黑色的弩箭穿透残破的窗棂,直直射向庙内!
林晚卿瞳孔一缩,想也没想就抓起身边一根断木横扫过去。"铛"的一声,一支弩箭被她打落在地。几乎是同一时间,萧玄翊的软剑也舞出一片剑花,将剩下的弩箭尽数挡下。
箭簇与剑锋碰撞,溅起细碎的火花,落在地上发出"滋滋"的声响。
庙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刃交接声,没过多久就安静下来,只剩下雨水滴落的声音。整个破庙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,仿佛刚才的骚动从未发生过。
萧景琰瘫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:"是父皇...一定是父皇...他要灭口!他知道我会说出牵机引的秘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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