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芒初露惹风波，锦帐筹谋定前盟 (3-1)

萧景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从未想过，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沈清辞，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面子。

“沈姑娘这话，未免太过刺耳了。”萧景琰的声音冷了下来，“如烟不过是摘了朵花，何来过历不明之说？”

沈清辞迎着他的目光，不卑不亢：“殿下说笑了。臣女只是觉得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，还是不要轻易沾染的好。免得……惹祸上身。”

她特意加重了“惹祸上身”四个字，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柳如烟。

柳如烟被她看得心头一跳，手里的芍药几乎要捏碎。她强忍着委屈，哽咽道：“沈姐姐若是不喜，如烟扔掉便是，何必说这般伤人的话……”

说着，便要将花往地上扔。

“慢着。”皇后忽然开口，语气依旧平淡，“御花园的花，是给大家赏的，不是让你说扔就扔的。既然摘了，便好好收着，回去反省反省吧。”

这话虽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柳如烟的动作僵在半空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，却不敢再违逆，只能抽噎着应道：“是，谢皇后娘娘教诲。”

萧景琰看着柳如烟委屈的样子，心中怒火更盛，却碍于皇后在场，不好发作，只能恨恨地瞪了沈清辞一眼。

沈清辞却仿佛没看见，转头对皇后笑道：“娘娘，我们还是去看墨牡丹吧，别让这些小事扰了兴致。”

皇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：“说得是。”

一行人继续往前走，将萧景琰和柳如烟远远甩在身后。

沈清宴走在沈清辞身边，低声道：“你方才太冒险了，萧景琰心胸狭隘，定然会记恨你的。”

“我就是要让他记恨。”沈清辞声音微冷，“与其藏着掖着，不如让他早早看清我的态度。”

谢云澜闻言，侧头看了她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。

很快，众人来到凝香亭边。那株墨牡丹果然开了，花型硕大，颜色如墨，在一众姹紫嫣红中格外显眼，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度。

“果然是珍品。”皇后赞叹道，“比哀家想象中还要好看。”

沈清辞看着那墨牡丹，忽然想起前世柳如烟曾在赏花宴上，故意将这株牡丹比作自己，说什么“虽不艳丽，却有风骨”，引得萧景琰大加赞赏。

如今看来，真是可笑。

“确实好看。”沈清辞附和道，“只是这墨色太过沉重，少了几分生气。”

皇后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你这丫头，倒是有自己的见解。”

谢云澜接口道：“沈姑娘说得有理。这墨牡丹虽名贵，却不如旁边的白牡丹清雅。”

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丛白牡丹，语气温和：“白牡丹洁身自好，不争不抢，却自有一番风骨，更得人心。”

沈清辞心中一动。他这是在暗指自己？

皇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，眼中笑意更深：“你们俩倒是投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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