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血色重缝 (2-2)

"景和三年，兵部密档，沈氏一案……"

后面的字已经被胃液腐蚀，看不真切。

沈砚的指节蓦地收紧。

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，火把的光透过窗纸，将停尸房照得忽明忽暗。

"沈大人！"陆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，带着压抑的怒意，"您深夜擅动重犯尸身，是何居心？"

沈砚冷笑一声，将玉扣攥进掌心，棱角刺破皮肤，血顺着指缝滴落，正好落在陆昭心口那两个字上。

"滚。"

门外静了一瞬。

下一刻，门被猛地踹开！

陆尘一身戎装，腰间佩剑泛着寒光。他身后，羽林卫持刀而立，刀刃出鞘三寸，杀意凛然。

"沈砚，"陆尘盯着他，一字一顿，"你和我兄长……到底是什么关系？"

沈砚抬眸，眼底血色未褪。

"与你何干？"

陆尘怒极反笑："他临死前喊的是你的字！他心口纹的是你的名！你现在问我……与你何干？！"

沈砚缓缓站起身，血迹斑斑的官袍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目。

"陆尘，"他嗓音低哑，"你兄长胃里的东西，你看过了吗？"

陆尘一怔。

沈砚摊开掌心，染血的玉扣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
"他吞下去的不是玉，"沈砚轻声道，"是真相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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