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能应付。"林悦的脸埋在他肩窝,声音闷闷的。这个拥抱太熟悉了——前世她化疗掉光头发时,苏然也是这样抱着她,只是那时他们都已三十多岁,中间隔着错过的十年。
宿舍楼下,苏然终于松开手,却在她转身时又拽住她:"周六,上午九点。"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,"我会在图书馆台阶等你。"说完快步离去,背影融进黑暗里,只有耳尖还泛着红。
林悦刚推开寝室门,就被李瑶堵在墙角。对方脸上的妆花了,眼睛红肿得像桃子:"你以为赢了?"她声音压得极低,指甲陷入林悦手臂,"等着瞧,我会让你身败名裂!"
"就像你对王敏做的那样?"林悦突然问。这是她前世毕业后才知道的秘辛——李瑶曾经逼得同寝室女生退学。
李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,脸色煞白:"你...你怎么知道?"
林悦笑而不答,从书包里取出个信封。里面是她这周收集的证据:李瑶在超市偷窃的监控截图,同时交往三个男生的聊天记录,还有她上学期期末考的作弊照片。
"再惹我一次,"林悦将照片一张张排开,"这些就会出现在教务处和校园论坛。"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天气,"对了,张宇知道你把他送的项链转手卖了吗?"
李瑶踉跄后退,撞翻了床头的水杯。水渍在木地板上蔓延,像张扭曲的脸。
夜深人静时,林悦翻看苏然的主页。他十分钟前更新了状态,分享的是首英文老歌《You Belong To Me》。评论区已经炸开锅,因为这是苏然三年来第一次分享情歌。
林悦没有点赞,而是点开私信窗口,发了张照片——下午在训练馆偷拍的,苏然专注调整秒表的侧脸。配文只有两个字:"周六"。发送后她立刻关机,将发烫的手机扔到枕边。
窗外,初秋的蟋蟀声此起彼伏。林悦摩挲着装有梧桐叶和纽扣的小盒子,突然想起前世苏然在病房里说过的话:"如果大学时我勇敢一点..."现在,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向了不同的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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