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又道:“那丫头的血能引动符纸灵气,可见与道有缘。你多看着点,别让她在观里闯祸——尤其是库房里的那些法器,千万别让她瞧见。”
林清连忙应道:“晓得晓得,我一定看好她!”提到顾琴痴,他精神了些,“那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您的身份啊?总瞒着也不是事儿。”
祖天师呷了口茶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:“等她刻出第一方真正像样的印再说吧。”
林清看着他手里的黄纸,忽然明白——天师哪是在看纸,分明是在等那丫头真正开窍的那天。
他叹了口气,拿起毛笔:“抄就抄,反正您老说什么都对。”心里却嘀咕:等我抄完这卷,明天非得抢您半块桂花糕不可。
主殿的烛火摇曳,映着一人一仙的身影,伴着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,倒也生出几分难得的静谧。
两个时辰后,林清把抄好的《清静经》往案上一放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骨头都发出“咔哒”声。他转头看向还在打坐的祖天师,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。
“喂喂喂,抄完了啊。”他凑过去,故意往蒲团上挤了挤,“说吧,我今晚睡哪?要么……咱师徒俩挤挤这蒲团?反正您老身板硬朗,给我腾点地方就行。”
祖天师眼皮都没抬,指尖轻轻一弹,一道柔和的气劲把他推出去半尺。“门口的青石板挺宽敞,适合你这种精力旺盛的。”
林清摸着被推的胳膊,嘿嘿笑:“别啊天师,外面露重,冻感冒了明天谁给您盯着那丫头?再说了,您看这主殿多暖和,借我个角落就行,保证不打呼噜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往天师身边挪,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腿:“实在不行,我给您当回靠垫?当年我还是小虎崽的时候,您不总把我揣怀里吗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天师睁开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要不,再把那卷《道德经》拿出来,你再抄一遍?”
林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,连忙摆手:“别别别!我睡门口!睡门口还不行吗!”
他麻溜地起身,往门口走,走到门槛边又回头:“天师,夜里要是冷了,我可真进来挤啊。”
回应他的,是天师重新闭上的眼睛,和嘴角那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。
林清撇撇嘴,往门口的青石板上一躺,枕着胳膊看月亮。心里却嘀咕:等哪天我修为再涨涨,非得让你尝尝挤蒲团的滋味不可。
夜风穿过殿门,带着淡淡的檀香,林清打了个哈欠,没多久就打起了轻鼾。主殿内,祖天师缓缓睁开眼,看了眼门口睡得正香的徒弟,又望向客房的方向,眼底的光芒柔和了几分。
这镜像天师府,倒是越来越热闹了。
后半夜,山风忽然紧了,簌簌的落雪声把林清冻醒。他一睁眼,只见青石板上积了层薄雪,自己的衣袍都沾了白,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。
“妈呀!冷死我了!”他猛地蹦起来,搓着胳膊原地跺脚,“这天说变就变,早知道带床被子了!”
主殿内暖融融的,烛火明明灭灭。林清探头往里瞅,见祖天师还在打坐,周身像裹着层看不见的屏障,雪沫子都飘不近身。
他咽了口唾沫,踮着脚溜进去,故意往天师身边凑,冻得发僵的手悄悄往对方袖子上靠:“天师天师,借点暖气呗?您看我这手,都快冻成冰坨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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