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振宏挑了挑眉,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,随即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:"江医生是聪明人,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景曜一时糊涂,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管。这点钱,足够你母亲在最好的私立疗养院住一辈子,也足够你在国外任何一所医学院继续深造。"
"所以在陆先生眼里,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衡量?"江深抓起那张支票,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"我只是在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。"陆振宏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,"你和景曜纠缠不清,对彼此都没有好处。你母亲的病需要钱,而我儿子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伴侣,不是一个心思不正的医生。"
"撕拉——"清脆的纸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。江深将支票撕成两半,又撕成四半,最后揉成一团,扔回陆振宏面前的桌上。
"请回吧,陆先生。"江深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"我还有病人要查房。"
陆振宏的脸色瞬间铁青,这是江深第一次见他失态。"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?"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隐忍的怒火。
"一位不懂得尊重人的访客。"江深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,眼神坚定如磐石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。"砰"的一声巨响,打断了两人的对峙。陆景曜站在门口,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头发还有些凌乱,显然是匆忙赶来。他看到办公室里的情景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眼神从错愕转为愤怒。
"爸!你在做什么?"陆景曜快步走到江深身前,张开手臂将他挡在身后。他的动作自然而坚定,像是在保护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陆振宏震惊地看着儿子:"景曜!你干什么?让开!"
"我不让!"陆景曜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对父亲说话,"你是不是又用钱打发人了?爸,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?"
"我在帮你清理麻烦!"陆振宏试图上前,却被陆景曜死死拦住,"这种别有用心接近你的人......"
"江深不是那种人!"陆景曜的声音陡然提高,整个走廊似乎都能听见,"我喜欢他!是我死缠烂打在追他!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!你要怪就怪我!"
这句话像一颗炸弹,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炸开。江深愣住了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陆景曜微微颤抖的身体,还有那份不顾一切的决心。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钝钝地疼,却又带着一丝异样的暖流。
陆振宏气得脸色发白,手指紧紧攥成拳头:"你......你真是被他迷昏了头!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子!"
江深回过神来,轻轻推开陆景曜的手臂。他不想成为别人父子反目的导火索,更不想承受这份突如其来的"保护"。他拿起桌上的病历夹,绕过两人:"你们父子慢慢谈,我还有工作。"
"江深!"陆景曜急忙转身想去拉他,却只抓到一片衣角。
江深没有回头,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。白大褂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摆动,背影挺直,像是从未有过一丝动摇。只有他紧握病历夹的手指,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。
"你看看!他根本就不在乎你!"陆振宏在身后怒吼。
陆景曜没有理会父亲,紧跟着追了出去。他不能让江深误会,不能让父亲毁掉这好不容易才有的转机。
江深走进安全通道,冰冷的防火门在身后缓缓关上。他靠在墙上,深深吸了口气,试图平复纷乱的心绪。陆景曜那句"我喜欢他"还在耳边回响,震得他头晕目眩。
突然,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,他踉跄着被拉到楼梯转角。陆景曜将他按在冰冷的墙壁上,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"放开我。"江深的声音依旧冰冷,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。
"不放!"陆景曜倔强地抓着他的手腕,桃花眼里盛满了受伤和焦急,"你听我解释,我爸他......"
"不必解释。"江深打断他,别开视线不去看那双让他心慌的眼睛,"陆先生,这是你的家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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