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败了?”时懿欢收到天婼的消息,有些意外。
天婼点了点头,将当晚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当晚他们两个小队到的时候,关押乐逸政的牢房里就只有一句面目全非的尸体。
本以为是被人捷足先登了,出于谨慎想检查一番凶手的痕迹,却意外发现尸体与乐逸政有些细微的不同。
几人猜测是乐逸政留了后手金蝉脱壳,当即兵分两路,往痕迹明显的方向追去,天婼则回来禀报。
时懿欢沉默地喝了口茶,没想到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,还能让乐逸政逃脱;但是转念一想,乐逸政有书本的加持,到死不会这么轻易就弄死了,否则书上的夜清宴也不会折腾了整整三十年。
到底是祸害遗千年啊……
时懿欢捏了捏额头,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黑色的字迹,她闭上眼,道:“罢了,背后恐怕与那个来历不明的江湖门派有关系,暗中分两路追查吧。”
“是,”天婼接了指令,转身离开了。
房间一时安静下来,夜清宴坐在窗边,朦胧的月光照进来,为他镀了一层银辉,与屋中的烛火交相辉映,让他看起来似乎不像是此间的人。
映照着月光的白玉面具与被烛光照耀着的半张完好的脸,让时懿欢产生了一丝恍惚。
“不必心急,”明明这时候最应该失望的就是夜清宴,却没想到他倒反过来安慰时懿欢,似乎对此事早有预料,“但走过必留下痕迹,乐逸政野心勃勃,背后的势力也所图非小,他们必不会就此隐姓埋名,过些时日仔细搜查突然冒出来的人,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
时懿欢闻言抿了抿唇,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,她转头去看夜清宴月色中的脸,问道“你似乎并不感觉到失望。”
她听见夜清宴轻轻笑了下,声音在月色中仿佛隔了很远,“不失望,这是我听到的结果中,最好的一次……”
夜清宴望过来,凤眸中缀着点点烛光,遮盖住了他真实的情绪,“不过或许是让你失望了,我似乎没有你以为的作用那么大。”
时懿欢听出了他是在反驳自己那句说辞,且仍然坚持自己并不会对乐逸政的命运起到多大的影响。
她抿了抿唇,这人虽然肯合作,恐怕依然不相信她的说法。
“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说起,”时懿欢走到窗边,月白的轻纱在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光亮,“每一次被乐逸政逃脱之后,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段文字,它们的最终结果都指向书中的结局,只有这一次,它显示的结果是未完待续。”
不管是谁的作用,他们总归是改变了一点命运。
夜清宴薄唇微抿,转头去看月亮,“那就让我们都期待结局会走向我们吧……”
两人就此达成了共识,望中楼全力搜捕乐逸政的痕迹,夜清宴也开始为之前的布局而收尾,重新整顿店面中的生意。
而乐知府那边,终于彻底确认张项才是他亲生的儿子,与张项谈妥了之后,三日后便为他举办了认祖归宗的仪式。
而至于那位眼盲的母亲,乐知府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安置。
这也是本次事件中唯一悬而未决的地方。
这位农村的妇女显然什么都不知道,甚至连自己的儿子被人换过都不清楚,当年参与换孩的人,也都下落不明,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那位父亲,也已经离世多年了。
因此纵然心中还怀有怨念,但乐知府到底可怜这位妇人,又感念她将张项养育成人,没有狠心让人将她抓起来,而是给了一笔银子,又将她接到城中安置。
因为此事,乐知府的名声也回暖不少,乐家父子一时,也成了淮州百姓们交谈的中心。
不过这些时懿欢已经没有心思管了,尽管没有了乐逸政这个目标,但是夜府家大业大,总归要做的事情也很多。
时懿欢是新妇,忙着适应这些还赶不及呢。
待再一次从繁杂的事务中抬头,已经快到中秋了。
时府那边递了帖子,说是邀请夫妻二人一同前往时府参与晚宴,共享团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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