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也在帮忙写呢,”他笑着用宣纸吸去笺上的水,“知道秋天的故事里,不能少了回春巷的桂香雨。”
傍晚收信时,夕阳透过桂树叶,在“信绣笺”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老先生补的桂花旁,新绣的针脚正顺着信笺慢慢爬,爬过旧信的字,爬过新添的画,一直爬到笺的尽头,那里留着道长长的折痕,像特意等着谁来翻页。苏晚把折痕轻轻折起,露出里面的空白,说:“让明天的太阳来当这翻页的手。”
“这笺会一直长,”陈砚摸着折痕说,“就像这桂树,每年开花,每年结果,总有新的话挂在枝桠上。”
夜里,布庄的灯亮到很晚。苏晚在新做的信袋上绣最后朵桂花,针脚里裹着白天的香,陈砚则在旁边整理旧信,忽然发现某页空白处,有片被风吹来的桂花瓣,纹路竟和母亲当年绣在信笺上的那朵完全重合。
“你看,”他把花瓣递给苏晚,“连花都说,这信得接着写。”
苏晚笑着把花瓣夹进信笺,针尖穿过纸页时,仿佛能听见母亲写信的沙沙声、老先生补针时的呼吸,还有桂花落在信上的轻响,都缠在“信绣笺”的铜丝里,随着风轻轻晃。而那棵老桂树,正把满枝的香,悄悄洒在布庄的青石板上,像给未完的信,铺了层甜丝丝的底色,等着新的笔来写,新的针来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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