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透过暴雨传进沈家庄园的私人图书馆。
沈慕晴烦躁地把第三本古藉摔在红木长桌上,溅起的水渍在泛黄的书页上洇出深色痕迹。窗外的闪电正好划破夜空,照亮她身后整齐排列着的三万册藏书,那些皮质封面在雷雨天泛着诡异的油光。
“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深海祭坛的记载。”她扯掉右手的黑色丝质手套,露出指关节若隐若现的珍珠白鳞片,“你确定那些祭司提到的预言会在这里?”
海凌没回答,正专注地用指尖抚摸书架上一排烫金书脊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羊绒衫,银发随意散在颈后,几缕湿发贴在锁骨处——下午去码头调查时淋了雨。沈慕晴盯着他专注的侧脸,突然注意到他耳后有片鳞片没藏好,在闪电光下泛着幽蓝微光。
“在这里。”海凌突然停在图书馆最深处的暗格里,抽出一本封面残破的鲸皮笔记。皮革表面布满深褐色斑点,看起来像干涸多年的血迹。他刚把笔记放在桌上,窗外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,整栋别墅的电路突然跳闸。
黑暗瞬间吞噬一切。
沈慕晴还没来得及反应,手背就触到一片冰凉的肌肤。海凌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,掌心覆在她右手手背上,那些躁动的鳞片立刻安定下来。
“别乱动。”他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,带着海水的咸湿气息,“这座图书馆有鲛人布下的禁制,普通人类接触古籍会被反噬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?”沈慕晴想抽回手,却被他捏得更紧。黑暗中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,还有某种液体顺着桌腿滴落的声音——是雨水从海凌湿透的裤脚渗出来了。
突然响起书页翻动的沙沙声,鲸皮笔记竟自行翻开。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银蓝色的光纹,在黑暗中勾勒出古老祭坛的轮廓。沈慕晴倒抽冷气,那些螺旋状符文和她后颈的契约印记一模一样。
“月满之夜,双生钥匙现世。”海凌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,手指沿着光纹移动,“鲛人族的预言从来不会出错。”
“我不信这些鬼扯的东西。”沈慕晴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,光束照亮笔记上突然渗出的银蓝色液体。那些液体顺着符文流动,在纸页上汇成一行古老文字,“这是什么?”
海凌的指尖刚碰到文字,那些液体突然沸腾起来,溅在两人手背上。沈慕晴感觉一阵灼痛,像被滚烫的烙铁烫过,低头却看见那些液体正顺着皮肤纹路渗入契约印记。
“献祭钥匙,通道开启。”海凌念出浮现的文字时,声音都在发颤,“当年你父亲不只是把我当祭品,他在找能打开两界通道的钥匙。”
手机光束突然照到书架阴影处。沈慕晴看见那里立着面等身镜,而镜中的自己右脸已经布满鳞片,金色竖瞳在黑暗中闪着寒光。她惊恐地后退,撞到身后的海凌,后腰正好抵在他膝盖弯——那里有什么东西正隔着布料微微蠕动。
“别看!”海凌突然捂住她眼睛,掌心的冰凉让她稍微冷静。沈慕晴却趁机挣脱他的手,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青铜烛台。
烛光摇曳中,她看见海凌左腿的裤子已经撕裂,珍珠白的鱼尾正不安地拍打着地面,在地毯上留下湿滑的水痕。
“你控制不住形态了?”沈慕晴的声音发紧。她想起古籍里记载的月圆诅咒,鲛人族在月满之夜会暂时失去理智。
“还有三天就是十五。”海凌死死攥着拳头,指节泛白,鱼尾上的鳞片因痛苦而倒竖,“预言上说,那时钥匙会觉醒。”
沈慕晴突然注意到他衬衫领口渗出的银蓝色血迹。她心一横,伸手扯开他的衣领,看见契约印记周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鲛化。那些螺旋状纹路像活物般蠕动,与她后颈的印记产生共鸣般的灼痛。
“你早就知道会这样?”她的声音发颤,既愤怒又恐慌,“所以才故意瞒着我?”
“告诉你又能怎样?”海凌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“让你像当年一样丢下我逃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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