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会师 (2-2)

“五班！”——王星和赵磊推着一台新造的蒸汽抽水机，机器轰鸣着把河水抽进梯田，“这是给八班的礼物，雨季再也不怕淹了！”

“六班！”——苏明远举起一块透亮的玻璃镜，阳光透过镜片在石碑上投出一道光斑，“用大明的石灰法和印度的石英砂，这是我们的见面礼！”

“七班！”——陆沉让士兵演示改良的连发弩，箭簇穿透三层铁甲靶，“现在能射穿葡萄牙人的板甲了，射程再加五十步！”

“八班！”——赵丰捧着一串饱满的玉米，玉米粒金黄得像宝石，“刚果的玉米亩产比美洲还高，够所有人吃三年！”

“九班！”——秦越掀开一块红布，露出底下的机械钟，钟摆摆动的声音清脆均匀，“这钟走一年误差不超过一个时辰，以后新中州的时间，就按它算！”

“十班！”——史籽雪和凯瑟琳展开一张海图，上面用红笔标出从刚果到加勒比的航线，“斯诺家族的船队已经探好了路，随时能去‘翡翠岛’！”

当十个班的声音在广场上汇成一片时，刘嘉诚走上石碑，举起一把由九班锻造的青铜锤，在碑上敲下最后一道刻痕——第十个环，终于补上了。

傍晚的宴会在齿轮广场举行。刚果人烤的河马肉、葡萄牙的葡萄酒、大明的杏仁饼、印度的咖喱饭，摆了整整一百张木桌。陆沉带着神机营的士兵表演“三段击”，弩箭射向夜空，划出一道道银光；秦越和沈舟合作的“报时喷泉”准时喷水，水柱在月光下映出彩虹；六班的同学用琉璃厂的技法做了盏走马灯，灯上画着十个班的故事——从北京的胡同到刚果的红土，从里加的冰窖到印度的胡椒园。

周明哲端着酒杯走到苏明远身边，指着广场上跳舞的人群——有穿青布直裰的大明工匠，有披兽皮的刚果武士，有戴三角帽的葡萄牙水手，还有穿校服（虽然已改得五花八门）的同学们。“你看，”他笑着说，“我们造的不只是城，是个能装下所有不同的地方。”

苏明远望着石碑上的“新中州·始元”，突然想起在北京时，林砚秋总问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”。现在他好像有了答案——当十个班的星环合在一起，当不同的语言能在同一堆篝火旁欢笑，这里，就是家了。

广场中央的篝火越烧越旺，把每个人的脸映得通红。刘嘉诚突然站起来，举起酒杯喊道：“明年春天，我们去‘翡翠岛’！带着所有人的成果，建一座真正的城——有九班的钟、五班的玻璃、六班的船、七班的弩，还有……我们所有人的名字！”

欢呼声震得树梢的夜鸟都飞了起来。张伊万看着十个班的同学互相碰杯，突然觉得那些穿越的惊惶、漂泊的孤独，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。远处的刚果河还在流淌，像时间的脉搏；头顶的星空格外明亮，仿佛在看着这片红土上，一群来自未来的少年，正用他们的双手，把散落的星子，连成了一片璀璨的银河。

未完待续，敬请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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