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,龙涎香袅袅。魏嬿婉将一盏茶轻轻放在乾隆手边,茶汤澄碧,映着皇帝紧锁的眉头。
她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,眼角余光瞥见殿外跪着的李玉——双膝压在碎瓦片上,鲜血已经浸透裤管,在青石地上洇开暗色痕迹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和玫答应求见。”王钦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沉寂。
乾隆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:“宣。”
白蕊姬款款而入,左颊上蒙着一层轻纱。她行礼时轻纱滑落,露出溃烂的伤口。
魏嬿婉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色,明显是中毒迹象。她迅速低头掩饰眼中的了然,这出戏码,她早已在系统资料中看过。
“皇上!”白蕊姬扑通跪下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,“嫔妾的脸……怕是毁了!”
乾隆面色骤变,手中朱笔啪地落在奏折上:“怎么回事?这么严重?”
“传太医!”
太医院院判匆匆赶来,查验后脸色大变:“回皇上,这药膏里掺了白花丹!此物毒性剧烈,接触伤口会致溃烂。”
殿内一片死寂。魏嬿婉垂首而立,看着眼前自导自演的白蕊姬,这出苦肉计演得倒是逼真。她悄悄移动脚步,让自己更靠近角落的阴影处,既能观察全场,又不引人注目。
“这药膏从何而来?”乾隆声音阴沉如雷雨前的天空。
“是皇后娘娘命素练送来的。”白蕊姬抽噎道,手指紧紧绞着帕子,“当时……当时只有娴妃娘娘打开看过……”
皇后脸色瞬间煞白,上前一步:“皇上,臣妾确实命素练送药,但绝无加害之心!”。
乾隆目光锐利如刀,在皇后与白蕊姬之间来回扫视:“宣娴妃。”
如懿很快到来,看见殿内情形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听完原委,她平静如古井:“臣妾愿去慎刑司自证清白。”她的声音不卑不亢,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。
乾隆有时候对如懿的态度有些无奈,即使他愿意相信她,可是好歹也多解释几句,辩解一下,这让他包庇都没办法。
“皇上,姐姐是被冤枉的!”
众人回头,只见海兰扶着门框,脸色惨白如纸,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:“皇上明鉴!如懿姐姐的香囊里根本没有白花丹!嫔妾前日为她重制香囊时,发现内务府送来的白花丹是次品,便用大血藤粉替换了!”
太医立即查验如懿的香囊,果然如此。
乾隆怒极反笑,一掌拍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:“好,很好!娴妃,朕命你彻查此事,无论牵涉何人,都由你处置!”
如懿领命,目光扫过众人,在魏嬿婉身上停留一瞬。
魏嬿婉低头,装作惶恐模样,却在心中记下每个人的反应,皇后眼中的慌乱,白蕊姬嘴角转瞬即逝的得意,海兰松了口气的微表情。
散朝后,魏嬿婉捧着茶盘走在回廊上,忽然被人拦住去路。抬头一看,是御前太监进忠。他生得眉清目秀,一双眼睛却如狐狸般狡黠。
“魏姑娘留步。”进忠声音压得极低,“姑娘今日在殿上,可看出什么门道?”
魏嬿婉不知道他找她有什么事情,自从来到御前,她并没有去接触进忠,她面上却不显:“奴婢愚钝,不知公公何意。”
进忠轻笑一声,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递来:“姑娘手腕上的烫伤,用这个药膏最好。”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藏在袖中的手腕,“咱们这些伺候人的,总得互相照应不是?”
魏嬿婉接过丝帕,触到下面藏着的小瓷瓶,心中了然。这是要结盟的意思。她微微颔首:“多谢公公关心。奴婢初来乍到,许多规矩都不懂,还望公公指点。”
“好说。”进忠眯起眼睛,“姑娘冰雪聪明,一点就透。前途无量啊。”
魏嬿婉福了福身:“承公公吉言。”
两人错身而过,像是不曾交谈。魏嬿婉将瓷瓶藏入袖中。
慈宁宫内,檀香缭绕。太后抚着翡翠念珠,指间鎏金护甲闪过血色的光:“这护甲是先帝时景仁宫那位戴过的,哀家瞧着适合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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