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着谢临舟跌跌撞撞朝医馆里去
医馆里的医生被吓了一跳
这一夜,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,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被送进去
好在。人救过来了。
身上多处缝合,人也昏迷不醒,夜里高烧,沈研秋忙里忙外伺候他
高烧退了时,天已经亮了
他昏迷了两天,第3天终于醒来,而沈研秋。这两天没睡好,一直在担心他。最后支撑不住了,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。
谢临舟醒来的时候。就发现了青年疲惫的面庞,以及眼底浓浓的乌青
他没有吵醒疲惫的人儿,反而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
沈研清抵不住强烈的视线,幽幽怨怨地醒了,在看到谢临舟醒了之后。眼底是藏不住的惊喜
再确认可以离开
两人就找了个客栈
谢临舟被沈研清按在床上,勒令不许下地,他苦不堪言
谢临舟的后背伤口拆线那天,滇西下了场罕见的太阳雨。
竹楼的窗开着,雨丝混着阳光斜斜地飘进来,落在沈砚秋正在擦拭的步枪上,金属表面映出细碎的光斑。他左耳听不见雨打芭蕉的声,却总在谢临舟咳嗽时第一时间回头——伤口牵扯的疼,让谢临舟夜里总睡不安稳。
“别总盯着我。”谢临舟坐在竹榻上,翻看着一本磨损的外科学手册,“我这伤再过一周就能下地了。”
沈砚秋放下步枪,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几块烤得酥脆的野核桃:“游击队的老乡给的,说是补脑子。”
谢临舟笑了笑,拿起一块放进嘴里。核桃的焦香漫开时,他忽然想起小时候,父亲也是这样,把核桃烤得香香的,放在他的书桌上。
“你父亲……是个怎样的人?”谢临舟轻声问。
沈砚秋的动作顿了顿,望向窗外的雨帘:“很严厉,总说我枪法不准,战术死板。”他嘴角勾起点笑意,“但他会在我被罚站时,偷偷往我口袋里塞糖。”
谢临舟没再问。他知道沈砚秋说的“父亲”,是那个被日军暗杀的军校教官——和他父亲谢明诚一样,都埋骨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下。
“你的左耳……”谢临舟换了个话题,“真的治不好了吗?”
“医生说神经坏死了。”沈砚秋摸了摸左耳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也好,听不见炮弹声,省得心烦。”
谢临舟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。他放下核桃,从药箱里拿出个小布包:“这是我按古方配的药油,能活血通络,虽然不能复原,但或许能让你听得清楚些。”
他倾身靠近,指尖沾了药油,轻轻按在沈砚秋的耳廓上。药油带着薄荷的清凉,谢临舟的动作很轻,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,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。
沈砚秋忽然屏住了呼吸。竹楼里很静,只有窗外的雨声和谢临舟浅浅的呼吸声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拂过颈侧,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却奇异地让人安心。
“疼吗?”谢临舟抬头,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。
沈砚秋猛地别过脸,耳根泛出薄红:“不疼。”
谢临舟看着他的反应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手上却没停,继续按揉着耳后的穴位。他知道沈砚秋看似冷硬,实则骨子里藏着不易示人的柔软——就像那块总被他攥得温热的碎玉,外冷内热。
军统联络人老郑的到来,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竹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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