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宁没说话,只是用吻回应他,从唇到颈,再到胸口,像在地图上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地。当纪千宴的西装被扔到地上,当萧景宁的相机被碰倒在角落,他们像两朵在暴雨中相撞的浪花,明知会碎,却还是不顾一切地靠近。
窗外的潮声达到了顶峰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没。
第二天清晨,纪千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林晚晴的声音带着担忧:“千宴,你昨晚没回来,是出什么事了吗?爸爸让我们上午去试穿订婚宴的礼服。”
纪千宴猛地坐起身,身上的被子滑落,露出布满暧昧痕迹的皮肤。萧景宁还在睡,眉头微蹙,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。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,柔和了他平日里的疏离,显得格外脆弱。
纪千宴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。他轻手轻脚地起身,穿衣服时,动作顿了顿——萧景宁的手腕上,还留着他昨晚用力攥过的红痕,像一道无法抹去的印记。
他没叫醒萧景宁,只在桌上留下一张卡和一张便签:“算我补偿你的。”
走出阁楼时,海风吹在脸上,带着咸腥的凉意。纪千宴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窗,最终还是转身,坐进了等在楼下的车里。
萧景宁醒来时,阁楼里已经空了。
他看到了桌上的卡和便签,指尖抚过“补偿”两个字,忽然觉得一阵反胃。他冲到洗手间,吐了半天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。
他把卡扔进垃圾桶,将那张便签撕得粉碎,连同昨晚的记忆一起,揉进显影液的废水里。
那天下午,萧景宁收拾好相机,锁上了阁楼的门。他没有目的地买了一张火车票,像从前无数次那样,用逃离来掩饰被抛弃的疼痛。只是这一次,心脏的位置空得厉害,像被海浪掏空的礁石。
纪千宴在礼服店试穿西装时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林晚晴挽着他的手臂,在镜子前笑得幸福:“千宴,你看我们多配。”
他看着镜中穿着昂贵西装的自己,忽然想起萧景宁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,想起阁楼里显影液的味道,想起那个带着咖啡苦涩的吻。
“我有点不舒服,先回去了。”纪千宴脱下西装,不顾林晚晴错愕的目光,径直离开了礼服店。
他驱车去了阁楼,却发现门锁已经换了。邻居说,那个摄影师一早就走了,没说去哪里。
纪千宴站在空无一人的阁楼外,听着海浪一遍遍拍打着礁石,忽然明白萧景宁说的“无岸”是什么意思——当你真正在意一个人时,退潮后的沙滩上,只会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,提醒你曾经有多靠近,又有多狼狈地失去。
订婚宴如期而至
纪千宴的订婚宴定在海城最豪华的酒店,水晶灯亮如白昼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他穿着笔挺的礼服,站在林晚晴身边,接受着宾客的祝福,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,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不安。父亲就站在不远处,眼神像无形的枷锁,牢牢锁住他的每一个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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