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书房,慕子矜正执笔批阅账本,一袭月白色长衫衬得他愈发清瘦。忽然,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。
"主子,该喝药了。"江时遇端着药碗快步走进,黑发高束,一身墨蓝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。他将药碗轻轻放在书案上,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子矜。
"时遇,我说过多少次了,这些事让丫鬟们做就好。"慕子矜放下毛笔,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"下属"。
江时遇撇撇嘴,直接绕到慕子矜身后,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揉捏:"她们哪有我了解主子?上次小翠熬的药,火候差了一分,少爷喝了一口就皱眉,我可都记着呢。"
慕子矜被他捏得舒服,不由得闭上眼睛。江时遇的手法确实无人能及,每次都能精准找到他肩颈的酸痛处。
"你这双手,本该执剑杀敌,却在这里给我捏肩熬药。"慕子矜轻叹。
"执剑杀敌哪有伺候主子有意思?"江时遇俯身在慕子矜耳边低语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,"再说了,少爷这身子骨,离了我可怎么办?"
慕子矜耳尖微红,端起药碗掩饰:"油嘴滑舌。"
药汁苦涩,慕子矜刚皱起眉,一块蜜饯就递到了嘴边。他抬眼对上江时遇期待的目光,只好张口含住。指尖不经意擦过唇瓣,两人都是一怔。
"主子,明日城南诗会,我陪您去吧?"江时遇突然凑近,眼睛亮晶晶的。
慕子矜放下药碗,摇头:"不必,我与几位同窗小聚,你去做什么?"
"我可以保护主子啊!"江时遇不依不饶,"听说最近城南不太平,有流寇出没。主子身子弱,万一..."
"有家丁护卫跟着,你担心什么?"慕子矜失笑,"再说了,你当我这些年白练的剑法?"
江时遇突然单膝跪地,抓住慕子矜的手:"那不一样!主子的剑法是我教的,我最清楚。您每次练剑超过半个时辰就会气喘,万一真遇到危险..."
慕子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:"胡闹,快起来。府里这么多人看着呢。"
"我不!"江时遇仰着脸,眼中满是执拗,"除非主子答应带我一起去。"
慕子矜看着他这副模样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三年前从救回这个浑身是伤的少年时,哪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粘人?
"时遇,听话。"慕子矜放柔声音,"你伤刚好不久,不宜过多走动。"
"早就好了!"江时遇一把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已经结痂的伤疤,"您看,连疤都快掉了。主子要是不信,我现在就去院子里打套拳给您看!"
"住口!"慕子矜突然提高声音,脸色发白,"谁准你提那件事的?"
江时遇愣住了。一个月前他为保护慕子矜挡下一箭(他♡动了),差点送命。那之后慕子矜再也不许他提起那次遇袭。
书房内一时寂静。江时遇慢慢松开手,低下头:"对不起,主子...我只是..."
慕子矜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:"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?看着你满身是血倒在我面前,我..."他的声音微微发抖。
江时遇心头一颤,猛地抱住慕子矜:"我错了,主子别生气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受伤了,您别怕..."
慕子矜被他抱得猝不及防,鼻间全是江时遇身上淡淡的药香和自己常用的熏香味道。这个傻子,连熏衣服都要用和他一样的香料。
"松手,成何体统。"慕子矜轻斥,却没有真的挣扎。
江时遇反而抱得更紧,声音闷闷的:"主子不带我去诗会,我就不松手。"
"你..."慕子矜气结,"堂堂七尺男儿,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撒娇?"
"我只对主子这样。"江时遇理直气壮,"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。"
慕子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:"无赖。"
见主子笑了,江时遇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:"那主子是答应了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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