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命中注“笃”
暮色漫过老宅院的飞檐时,晏屹川又蹲在我院子里,看我往糖画摊跑。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总松着,像小时候偷摘我海棠花时,慌慌张张扯坏的衣襟。
“云皎棠,你又要去买糖画?”他的影子斜斜压在青石板上,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。
我攥着铜板回头笑:“晏屹川,你明明也爱吃。” 他耳尖猛地发红,把“谁爱吃”咽回喉咙——七岁那年,他把我哭着攥的糖画抢过去,说“我帮你吃,酸死了”,可嘴角沾的糖丝,比晚霞还甜。
两家父母总说“娃娃亲”是老黄历,可晏屹川会在我被雷声惊哭时,翻窗进来塞给我暖手炉;会把春游分到的草莓全塞我饭盒,自己啃馒头说“过敏”;更会在我每个生日,把刻着“云皎棠”的檀木梳藏进书包——就像今天,暮色里他校服口袋鼓着,像藏了只不安分的雀。
“我们…是命中注定的。”他突然开口,青石板上的影子抖了抖。我望着他眼睛里的星子,突然懂了:有些偏爱,从不是青梅竹马的惯性,是岁岁年年里,他藏在糖画甜香、暖手炉余温里,连自己都没敢说破的,命中注“笃”。
第二章 檀木梳的前世影
晏屹川把檀木梳递给我时,我摸到梳背刻着极小的“屹”字。这是他送我的第十七年生日礼物,往年藏在书包夹层的紧张,换成了攥着盒子的手微微发颤。
“皎棠,我…我查过族谱。”他后退半步,青石板缝里的野草晃了晃,“咱们两家的娃娃亲,不是祖奶奶随口说的…是…是清朝那会儿,真有对恋人殉情,托孤给咱们先祖,才定下的。”
我攥着梳子的手一紧,梳齿划过掌心,疼得清醒。昨夜梦见的古宅、穿旗袍的女子,突然和现实重叠——那女子抱着檀木梳跳湖前,喊的正是“屹郎”。
晏父来催婚时,我正对着镜子发呆。檀木梳映出我和旗袍女子相似的眉眼,晏屹川攥着族谱站在廊下,像百年前那个在湖边哭到崩溃的少年。“他们说…娃娃亲是老黄历,可…可我查了,先祖们守了两百年,我…我想守着你。”
我转身抱住他,闻到他校服上的雪松味,和梦里古宅的檀香味重合。原来命中注“笃”,是前世未说完的“我愿意”,成了今生他藏在糖画里、暖手炉里,终于说出口的“我想守着你”。
第三章 春潮与暗涌
晏父的催婚像颗石子,投进我们平静的青春。晏屹川开始躲我,却总在我晚自习回家的巷口,用校服罩住路灯,影子歪歪扭扭跟着我。
我在糖画摊撞见他,他正给穿校服的女生买糖画,指尖沾的糖丝,和七岁那年一样。那女生笑起来有虎牙,像极了我。我攥紧檀木梳转身,听见他喊“云皎棠”,声音里的慌,比雷声惊哭那晚还重。
后来在老宅院的海棠树下,他攥着我手腕,校服纽扣又松了一颗:“那是我表妹…我…我慌了,怕你听爸妈的话,真去相亲。” 我望着他发红的眼尾,突然把檀木梳插进他发间:“晏屹川,两百年前的恋人没说完的,我们说;先祖们守的娃娃亲,我们守。”
暮色漫过飞檐时,他把我按在海棠花下,檀木梳齿间卡着花瓣,他说“云皎棠,我不是守着娃娃亲,是守着你”,声音震落花瓣,像百年前那对恋人,终于等到的、迟到的春天。
第四章 魂魄助攻:未亡人的执念
老宅院的槐树开始掉叶时,我又梦见了穿旗袍的女子。这次她没跳湖,而是攥着檀木梳笑:“小丫头,帮我把这梳子,还给屹郎。” 醒来时,枕边真放着把和晏屹川送的一模一样的檀木梳,刻着极小的“棠”字。
晏屹川来我家时,我正对着两把梳子发呆。他摸到我枕边的古旧梳子,指尖瞬间冰凉:“这是…太奶奶说的,当年殉情女子的梳子!” 话音刚落,穿堂风卷着槐叶进来,女子的虚影坐在窗台上,冲我们笑:“两百年啦,你们守着娃娃亲,我守着这执念…现在,该把爱还给你们啦。”
星芒银镯:同桌的秘密与誓约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