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白色石墙在七月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,西弗勒斯站在旋转门前,指尖紧张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黑檀木魔杖。母亲的信被他读得卷了边,信里说外祖父的老友——阿不思·卡珊德拉药剂师会在一楼的调配室等他,这位银发老女巫以研制抗毒剂闻名,据说曾在三强争霸赛期间救下过被黑魔法灼伤的勇士。
“你就是塞缪尔的外孙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调配室门口传来,卡珊德拉夫人拄着蛇头拐杖,银灰色的头发像一团乱麻,眼睛却亮得惊人,“进来吧,别像个麻瓜小孩似的杵在门口。”
西弗勒斯跟着她走进调配室,空气中弥漫着龙血和曼德拉草的混合气味,数十个坩埚在魔法火焰上咕嘟作响,墙上挂满了贴着标签的药剂瓶,其中一个标着“解骨咒特效剂”的瓶子正在缓慢旋转,瓶身折射出诡异的蓝光。
“你的缩身药水改良配方我看过了。”卡珊德拉夫人递给她一副银色手套,“想法很大胆,但剂量计算太保守。真正的魔药大师要敢于冒险,就像你外祖父当年,为了研制狼毒药剂,敢在满月夜亲自测试。”
男孩戴上手套,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:“我母亲说外祖父因此留下了后遗症。”
“懦夫才会害怕后遗症。”老女巫嗤笑一声,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草药,“今天的任务是处理十磅毒触手汁液,记住要用月光石过滤,否则会腐蚀坩埚。”
圣芒戈的实习生活比西弗勒斯想象的更严苛。每天清晨,他就要在调配室处理各种剧毒草药,中午跟着卡珊德拉夫人巡房,记录病人的药剂反应,晚上还要整理那些写满古老配方的羊皮纸。最让他心惊的是四楼的隔离病房,那里住着被黑魔法伤害的巫师,有的人皮肤像融化的蜡,有的人全身长满鳞片,他们的呻吟声整夜回荡在走廊里。
“这些大多是麻瓜出身的巫师。”一天巡房时,卡珊德拉夫人突然说,她的蛇头拐杖在病房门口顿了顿,“圣蛇会的余党还在活动,魔法部查得紧,他们就把怨气撒在这些‘异类’身上。”
西弗勒斯看着病床上那个年轻女巫——她的头发正在变成蜘蛛的腿,手指蜷缩成爪子状,病历上写着“被施了变形咒”。他突然想起艾格尼丝,想起那个总给她塞烤土豆的老女巫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“为什么不研制解药?”他忍不住问。
“黑魔法的解药需要施咒者的头发或血液。”老女巫的声音低沉,“除非你能抓到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。”
实习的第三个周末,西弗勒斯收到了莉莉的信。信封上贴着一片勿忘草,字迹依旧娟秀,却带着明显的兴奋:
“西弗勒斯:
霍格沃茨的温室太棒了!斯普劳特教授培育出了会发光的曼德拉草,它们的哭声像银铃一样,一点都不刺耳。我按照你笔记里的配方,用它们的汁液做了疗伤药膏,给禁林里受伤的小鹿用了,效果超好!
对了,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你的隐形药剂被魔法部看中了,要批量生产呢!他还偷偷告诉我,明年的魔药课助教名额给你留着了……”
信的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坩埚,旁边写着“等你回来一起研究”。西弗勒斯把信贴在胸口,能闻到勿忘草的清香,像霍格沃茨温室里的空气。
他立刻回信,告诉莉莉隔离病房的事,提醒她注意安全,还附上了改良后的疗伤药剂配方——用独角兽尾毛代替白鲜,可以加速伤口愈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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