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口盖着的黑布边缘绣着家族族徽,丝线在常年摩挲下已泛出银光,与他苍白的手指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“我父亲被绑上祭坛的那天,全城的钟声都在为‘光明之神’敲响。”
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又猛地压低,仿佛怕惊扰了坛中的灵魂,“那些信徒举着烛火唱赞美诗,看着火焰舔舐他的长袍,就像在观赏一场盛大的献祭。”
说到这里,他突然将坛口对准火把,幽蓝的火苗窜起的瞬间,众人看清了坛底刻着的小字 ——“愿火种永不熄灭”,字迹边缘的金粉在火光中簌簌剥落,像极了燃烧的灰烬。
奥德里奇家的千金——莉娜·德里奇,同时也是第八军团团长,突然将缠着绷带的右手拍在石桌上,血渍在地图上洇开,像极了她兄长被私刑处死时溅在广场上的血迹。
她看向派特里克,以及坐在派特里克身边的那位年轻的科学少女,眼中闪过一丝落寞。
她和派特里克从小一起长大,可以说是青梅竹马,她亲眼见证着派特里克的成长,也付出过巨大的努力紧跟派特里克的步伐。
和派特里克在圣丽塔尔的那段时间,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彼时的她被誉为校花,而派特里克就是校草,所有人都觉得她和派特里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。
桌面的木纹里嵌着陈年的酒渍,与新鲜的血痕交织成深浅不一的红,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“亚姆立克拉的祭司说,异端的血能滋养神坛。”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,疼得眼底泛起水光,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,
“我要让那些捧着圣餐杯的伪君子知道,我会亲手斩下他们的头颅,为我的哥哥陪葬。” 石桌下的阴影里,几只潮虫正顺着桌腿爬行,触角在地面划出细微的痕迹,如同命运的丝线般纠缠。
阿祖拉铺开地形图时,烛火突然被穿堂风卷得倾斜,将她的影子投在图上,头发的轮廓恰好与首都的河流重合。
阿祖拉:我用红外热成像扫描过城堡,在国库地下的密室有三道魔法锁,。
她用炭笔在标记处画了个五角星,炭灰落在她的袖口,与那里的墨渍融为一体。
阿祖拉:最外层的符文需要君主的印章才能破解。
“但国王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!我们该怎样攻入那边?城里到处都是第一集团军的人!”瓦莱琉斯的族长用仅剩的一条手臂狠狠砸在会议桌上,剧烈的震动扬起了一大片的尘埃。
派特里克:那就再进行一次革命,你们敢不敢。
“敢!”其余八大家族代表异口同声道。
紧接着,派特里克将首都的地图完全展开,详细地向众人讲述着他的计划。
潜入神殿的前夜,阿祖拉在派特里克的剑鞘里塞了块护身石。石面上的天然纹路像极了展翅的鹰,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白光。
神殿尖顶的十字架在夜色中刺破云层,鎏金的表面反射着远处祭典残留的烟火,将影子投在广场的喷泉上,碎成一片晃动的光斑。
阿祖拉:派,真正的光明藏在敢于直面黑暗的眼睛里
她看着他将直剑收入剑鞘,突然踮起脚尖,在他脸颊印下轻吻。
阿祖拉:我们一定能成功的,对吧。
派特里克握住她冰凉的手,发现她的指缝里还嵌着绘制地图专用的颜料,洗了三天都没洗掉,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绿。
派特里克:嗯,我会拼尽全力,帝国遭遇重大内部忧患,我作为派西维尔家族的嫡子不能坐视不管。至少……还有Ceris。
他看着自己挂在胸口的那颗终望珍珠。
Ceris:当你们遇到危险时就使用它,我会立刻前来支援你们。
Ceris的话语又在他的耳边回响。
是啊,他的联盟,他的伙伴,都是他坚实的后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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