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首都像浸在墨水里的羊皮纸,唯有神殿尖顶的鎏金十字架还泛着冷光。派特里克站在酿酒坊的阁楼窗口,看着瓦莱琉斯家的私兵正顺着贫民窟的排水管攀爬,他们的盔甲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,靴底绑着的麻布擦过墙面,只留下几不可闻的窸窣声。
派特里克:记住,对暗号,扣三下手背的是自己人。
他对着领口的传声水晶低语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磨得发亮的蓝色太阳纹章 —— 这是派西维尔家族的士兵们约定的暗号,刻在每个新兵的护心镜内侧。
阿祖拉突然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,掌心带着晨露的凉意。
阿祖拉:猜猜其他八大族的旗帜都藏在哪里?
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松开手时,窗外正飘来科尔多瓦家的暗语风筝,风筝尾巴上的七色彩带在夜风中展开,像极了当年革命战争中传递捷报的信号旗。
派特里克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,那里的守卫换岗的号角刚响过,巡逻队的火把在城墙上来回移动,将影子投在护城河上,如同游动的巨蟒。
次日凌晨五点整,天才蒙蒙亮,接着微弱的晨光,第一声呐喊从胜利广场爆发。
奥德里奇家的千金莉娜·德里奇骑着纯白战马冲在最前面,她的披风在晨风中展开,绣着家族族徽的金线在初升的阳光下流淌。
“为了被烧死的兄长!” 她手中的长枪刺挑飞了 “光明之神” 的木制圣像,碎片飞溅中,隐藏在圣像底座的炸药突然轰鸣,将广场中央的喷泉炸得粉碎,水花混合着碎石腾空而起,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。
派特里克的部队主攻军械库。
科尔多瓦家的年轻人带着工兵营,用祖传的爆破卷轴在厚重的铁门炸出缺口,硝烟中露出的不是整齐的武器架,而是堆积如山的 “光明之神” 信徒名册,每一页都用鲜血签着名字。
“他们把刀剑都熔铸成了神像!” 一名士兵愤怒地将名册扔进火把,火苗舔舐着羊皮纸,卷出的灰烬粘在他汗湿的额头上,像极了祭祀时撒的圣灰。
瓦莱琉斯家的残兵在商业街遭遇了亚姆立克拉的嫡系部队。
新族长用仅剩的右手挥舞着战斧,断肩处的伤口被震得裂开,血珠滴在地面上,与洒落在地的葡萄酒混在一起,汇成蜿蜒的红流。
“亚姆立克拉,我***了个逼!” 他嘶吼着劈开一名祭司的法杖,对方胸前的徽章在阳光下炸开,露出里面包裹的人骨碎片。
“我们也能!” 街边酒馆的老板突然掀翻酒柜,陈年的烈酒混着火焰瓶滚向敌军,腾起的火墙将朝阳染成了血色。
阿祖拉带领的斥候队负责切断神殿与皇宫的联系。他们沿着下水道潜行,靴底踩着漂浮的祭典彩带与腐烂花瓣,在某个转角处撞见了正在转移神像碎片的信徒。
阿祖拉:放下那些东西!
阿祖拉的激光枪子弹擦过对方耳畔,猛击在沾满苔藓的砖墙上。信徒们突然发出尖叫,怀里的碎片开始渗出黑血,在水面上凝成扭曲的符号 —— 那是夸切・乌陶斯的印记,正随着信徒的恐惧而变得清晰。
正午时分,城堡大厅已变成主战场。派特里克的长剑与亚姆立克拉亲信的权杖碰撞,玄铁交击的火花落在穹顶的壁画上,将画面烧出焦黑的孔洞。
“你们以为推翻神像就能改变什么?” 亲信的权杖顶端镶嵌的红宝石突然炸开,射出的红光在地面灼出符文。
“亚姆立克拉大人早已与夸切・乌陶斯定下契约,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将成为永恒的祭品!” 他的话音未落,科尔多瓦家的年轻人已将父亲的骨灰坛掷向符文,骨灰与红光接触的瞬间,爆发出刺眼的白光,将半个议会厅照得如同白昼。
贫民窟的巷战最是惨烈。
奥德里奇家的侍女们用绣花针蘸着毒药,藏在祭典的花环里递给巡逻兵;瓦莱琉斯家的老仆们将酿酒的酸浆从窗户泼下,腐蚀着士兵的盔甲;甚至连孩子们都懂得用弹弓发射点燃的麻絮,在敌军的披风上烧出一个个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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