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,祝英台第一个请命。"陈夫子点了点头,"但柴桑山路远,需得再选一人同往。你想带谁?"
祝英台几乎没有犹豫,手指指向了马文才:"学生愿与马文才同去。"
这话一出,满室皆静。梁山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些,握着书卷的指节泛白,而马文才则是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,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"青睐"惊到,又像是本能地抗拒。桃书心里却"咚"地一声——坏了,这祝英台怎么偏偏选了马文才?莫不是剧情又拐回了走确方向?马文才若和她单独走一趟,指
指不定这些时日的事情他都白做。
“夫子!”桃书突然出声,往前踏了半步。三束目光同时聚焦过来:祝英台带着讶异,马文才眉心微蹙,陈夫子则是挑眉示意他继续。
总不能说怕这两人在山里上演爱恨情仇吧。桃书脑子转得飞快,目光扫过讲堂外那株探进墙来的桃树,灵机一动,朗声道:"夫子,学生姓桃。"
"嗯?"陈夫子捋须的手停了停,"姓桃又如何?"
"陶渊明先生号五柳先生,学生姓桃,"桃书面不改色,开始掰扯,"桃柳本是春信双绝,先生见了同姓之人,或许能多一分亲近。再者......"他顿了顿,故意看向马文才,"马文才性子冷,祝英台兄又过于热忱,学生居中调和,免得两人路上争执,误了请先生的大事。"
这话说得半真半假,既抬了陶渊明,又暗戳戳点了马文才和祝英台的性子,还把自己说成了不可或缺的调和剂。陈夫子沉吟片刻,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——祝英台的急切,马文才的疏离,桃书的从容,倒真像是需要个居中的人。
再加上"姓桃"这牵强附会的由头,不知怎么就戳中了陈夫子的文人趣味,他竟抚掌笑道:"好个'桃柳春信'!陶先生号五柳,偏爱菊与桃,你这姓氏倒是应了他的田园意趣。你既有这份巧思,便与他们同去。三人同往,也多份周全。”
散堂的钟声响起时,梁山伯失魂落魄地走过,祝英台想上前说什么,却被马文才冷淡的目光逼退。桃书收拾着笔墨,瞥见马文才站在廊下,望着远处的青山,下颌线绷得像根弦。
"在想什么?"桃书走近,把一卷《陶渊明集》递过去,"路上看。"
马文才没接,反而转过身,眼神沉沉地落在他脸上:"你非要跟着?"
"不然呢?"桃书挑眉,故意压低声音,"难道要看你和祝英台上演一出'同行十二载,不知木兰是女郎'?我可听说,她前几日洗澡时差点被人撞见......"
"你闭嘴!"马文才猛地打断他,"她是......"他似乎想说什么,又硬生生咽了回去,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"与你何干。"
"与我是没什么相干,"桃书耸耸肩,把书塞进他怀里,"但与书院相干,与请陶先生相干。好了,快去收拾东西吧,别到时候拖后腿。"
看着马文才转身离去的背影,桃书揉了揉眉心。这趟浑水,他是非蹚不可了。不仅要防着祝英台暴露身份,还要盯着马文才别闹出什么乱子,更得把陶渊明那老头子哄来——简直比做系统任务还麻烦。
下山七日,三人仍不见陶渊明, 残阳把最后一缕金辉泼在柴桑山的林梢,三人踩着暮色进了山脚下的小镇。祝英台几乎是冲进客栈的,不等店小二开口,就扬着嗓子道:“三间上房,快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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