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日头正好,桃书在院子里晒书,马文才坐在廊下看书。阳光正好,落在桃书身上,他微微眯着眼,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,动作慵懒而随意。马文才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露出来的手腕上,皮肤白皙,手腕纤细,在阳光下几乎透明。
就在这时,桃书忽然转过身,对他笑了笑:“马文才,过来帮我把这摞书搬到桌上。”
马文才回过神,起身走过去。两人一起搬书时,桃书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,又是一阵温热的触感。马文才猛地缩回手,书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?”桃书扶住书,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马文才避开他的目光,声音有些僵硬。
桃书看着他明显紧绷的侧脸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却没有点破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:“小心点,这些都是孤本,摔坏了山长要罚的。”
马文才“嗯”了一声,默默将书搬到桌上,然后迅速退回了廊下,仿佛刚才的触碰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桃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他知道马文才心里的坎,那道童年的伤疤太深,让他不敢轻易相信别人,更不敢接受别人的好。
他不着急。
有些东西,需要时间来慢慢焐热。就像这午后的阳光,一点点洒下来,总能驱散角落里的阴霾。
他重新拿起一本书,靠在书架上,目光却不经意地飘向廊下那个清瘦的身影。马文才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,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,却没有再抬头。
桃书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。
没关系,他有的是耐心。
毕竟,往后的日子还长,他们有的是时间,慢慢相处。而他相信,总有一天,他能让这个总是躲在阴影里的人,真正走到阳光下,不再害怕,不再逃避。
而此刻,院中石榴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,洒下斑驳的光影,将两人的身影,悄悄融在一起。
午后的阳光把讲堂的木格窗染成暖金色,陈夫子敲了敲讲案上的《诗经》,却没急着开讲,反而抚着胡须笑出了眼角的褶子:"上月请谢道韫先生讲'未若柳絮因风起',诸位于诗心词韵上开了窍——书院琢磨着,该再请位隐士大家来,给你们泼盆活水。"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了静水,阶下的学子们顿时交头接耳。桃书正给砚台添水,眼角余光瞥见马文才翻书的手指顿了顿,墨色的袍袖垂落时,露出腕骨清瘦的轮廓——自搬进同舍,他总忍不住留意这些细微处,像在读一本晦涩却引人深究的书。 "吾等欲请的是浔阳陶渊明先生。"
陈夫子话音刚落,祝英台"唰"地举起手,玉冠下的脸泛着兴奋的红,"夫子,学生愿往!" 她的动作太快,袖口的兰草暗纹扫过空气,带起细微的风声。
紧随其后,梁山伯也举了手,目光恳切地望着夫子,而马文才则是在祝英台举手的瞬间,仿佛被什么牵动,指尖叩了叩案几,不紧不慢地抬起了手。他的眼神依旧是惯常的淡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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