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才脸颊微热,别开脸:“谁要你抱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桃书捏住下巴转回来。
“哦?”桃书挑眉,拇指摩挲他下颌,“那你落崖的时候,怎么还勾着我的腰不放?”
马文才瞳孔骤缩,昏迷前的记忆碎片般涌来:雨水、悬崖、桃书先救祝英台时那瞬间的心沉,还有坠落时撞进熟悉怀抱的安心感……他确实记得自己抓着什么,却没想到是……
“我……”他想反驳,却发现喉咙发紧。桃书的指尖很暖,带着药膏的清凉气息,轻轻擦过他额角的伤口。
“疼吗?”桃书的声音突然放柔,“陶先生说你额角撞得狠,再深点就要留疤了,留了疤可就只有我才会要你了。”
马文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,那里映着自己的模样,还有毫不掩饰的后怕。他突然想起以前被罚时,父亲只会嫌他丢了马家的脸,从没有人这样小心翼翼地问他“疼不疼”。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温水泡开,酸胀得厉害。
“不疼。”他低声道,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,仿佛没有听到桃书最后一句话。
桃书却不肯放过他,指尖顺着他脸颊滑到耳垂,轻轻一捏:“嘴硬。”
马文才猛地一颤,想躲开却被桃书按住后颈。两人距离极近,能闻到彼此身上混合着药味和姜汤的气息。桃书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,温热的呼吸扑在唇瓣上:“马文才,下次不准再这样了。”
“哪样?”马文才的声音细若蚊蚋。
“傻样。”桃书低笑,指腹擦过他下唇,“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赔进去,嗯?”
马文才的心猛地一跳。他想起在悬崖上,自己看到桃书先救祝英台时那股铺天盖地的恐慌,像被人扔进冰窖里。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桃书的感情没有那么深,才多长时间,却没想到在生死关头,那点别扭竟能让他松手坠落……
“我没有……”他想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说什么,说自己原本同桃书相依而眠,醒来瞬间就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外面,还未搞清楚状况,眼前一道人影闪过,来不及多想本能的跟着人就到了悬崖边,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。
他感受到了,桃书明明是想先救他的,为何会被一股力量弹开。 还是他这样的恶人,连上天都看不过眼,不配有这么好的幸福。
桃书知道缘由没再逼问,只是伸手替他掖好被角:“陶先生说你要静养几日,这几天就在这里待着。”
正说着,房门被敲响,陶渊明端着药碗进来:“醒了?把药喝了。”他把药碗递给桃书,又瞥了眼马文才,“小子,下次别没事往悬崖边跑,阎王爷可没我这老头子好说话。”
马文才抿紧唇没说话,桃书却接过药碗笑道:“谢先生,这药我来喂他。”
陶渊明哼了声,转身出去时甩下句:“老头子在熬粥,好了叫你们。”
房间里只剩两人,桃书用勺子搅了搅黑褐色的药汁:“有点苦,忍忍。”
马文才皱着眉看他,却没拒绝。桃书舀起一勺药,吹了吹才递到他唇边。温热的药汁带着苦涩滑入喉咙,马文才忍不住皱眉,桃书却在他喝完后,指尖迅速在他唇上抹了抹:“乖。”
马文才脸颊爆红,猛地扭头看向窗外,无语都写在脸上了。
桃书低笑出声,把空碗放在桌上,又坐回床边。两人一时无话,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。马文才看着窗棂上晃动的灯影,一明一灭像极了他的此时的心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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