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,那里映着自己的模样,还有毫不掩饰的关切。他张了张嘴,想把父亲的警告和盘托出,想问问他会不会因此离开,却又怕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。
“他……”他犹豫着,声音低得像耳语,“他让我……定亲。”
桃书握着他手腕的手猛地一紧,随即又松开,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定亲?”他笑了笑,眼神却深了些,“你答应了?”
“没有!”马文才立刻反驳,语气急切,“我怎么可能答应!”
看着他急切的样子,桃书的心彻底放了下来,忍不住低笑出声:“原来如此。”他伸手揉了揉马文才的头发,动作自然又亲昵,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。”
马文才被他揉得头发凌乱,却没再躲开,只是皱着眉看他:“这还不是大事?”父亲的态度,门第的差距,未来的阻碍……这些在他看来,都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大山。
“在我看来,确实不算大事。”桃书看着他,眼神认真起来,“文才,婚姻大事,向来是你自己说了算,不是吗?”
“可我父亲他……”
“你父亲是你父亲,你是你。”桃书打断他,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脸颊,“我知道马家门第森严,但你别忘了,你是马文才,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。”
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,让马文才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。他看着桃书眼中的坚定,忽然觉得,或许真的没什么好怕的。
“那你呢?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发紧,“你会不会……因为我父亲的话,就……”
“就什么?”桃书挑眉,故意逗他。
马文才咬了咬唇,最终还是别开脸,声音低不可闻:“就离开我。”
桃书看着他泛红的耳根,心里一软,忍不住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傻不傻。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拐到手,怎么可能轻易离开?”
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,马文才猛地一颤,脸颊红得像要滴血。他想反驳,明明是他主动的,却被桃书抱进了怀里。
“马公子今日被我连累,没得到父亲的半点关怀。不过好在,咱们这对‘情比金坚’,算是过了明路。”桃书下额靠在马文才的肩膀处,指尖在他腰侧轻轻划了个圈,脑海里系统的播报声传来,任务进度已经90%了,“今晚好好补偿你!”
马文才埋在他怀里,耳尖发烫:“谁与你情比金坚……”话音未落就被桃书捏了捏腰侧,痒得他猛地缩了下身子,却被抱得更紧。窗外月色漫过窗棂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,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着桃书眼底狡黠的光。
“补偿?”马文才抬眼时撞进他含笑的眸子,那里面晃着细碎的光,像落满了星子,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 桃书却不答,只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,指尖慢悠悠解开他腰间的玉带。
马文才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袖,喉结轻轻滚动,余光瞥见案头未合的书卷,墨香混着桃书身上清冽气息,搅得人心头发乱。
“父亲那边……”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桃书用指腹按住了唇。 “嘘——”桃书的声音带着笑意,热气呵在他唇角,“今晚只说你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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