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天就走了,去南方亲戚家那边。”沈妈妈别过脸,声音发哑,“他说……怕你难过,没敢跟你说。”
林砚秋捏着口袋里那封没送出去的信,指节都在发白。南方?是有虞美人的那个南方吗?可他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?
“阿姨,他……”
“他走得急,什么都没带。”沈妈妈打断她,从包里拿出个东西递给她,是串红绳,上面的结松松垮垮的,“这是他掉在桌上的,你留着吧。”
是那串她求来的平安绳。
林砚秋攥着红绳站在画室门口,阳光刺眼,她却觉得浑身发冷。画室里还放着沈砚没带走的画板,上面沾着点未干的颜料,像一滴没来得及擦去的眼泪。
她回到家,把第三封信塞进抽屉最深处。然后拿出新的信纸,写下第四封信的开头。
“沈砚,你骗我。”
笔尖划破纸页,晕开一小团墨渍,像颗砸在纸上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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