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放学,雪下得更大了。她走出校门,看见沈砚妈妈撑着伞站在对面的树下。对方也看见了她,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来。
“清瑶,天这么冷,怎么不戴围巾?”沈妈妈的声音比上次见面时缓和了些,从包里拿出条米白色的围巾,“这是沈砚以前戴的,他说……你可能用得上。”
围巾上还留着淡淡的洗衣粉味,和沈砚校服上的味道一样。阮清瑶接过围巾,指尖触到柔软的毛线,突然想问“他现在穿什么颜色的校服”,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“谢谢阿姨”。
沈妈妈看着她把围巾系好,眼里闪过点什么,最终只是说:“他在那边……挺好的,就是不太爱说话。”
“哦。”阮清瑶低下头,雪花落在睫毛上,有点凉。她没敢问“他还画画吗”,也没敢问“他还记得玉兰树吗”。
雪越下越大,把脚印很快盖住了。阮清瑶走在回家的路上,围巾绕了两圈,还是觉得脖子那里空空的。她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,松垮的结早就被她捏紧了,此刻勒在皮肤里,像个不会疼的伤口。
她知道,这个冬天,沈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,突然出现在画室门口,跺着脚说“外面雪好大,快帮我拍掉身上的雪”了。
而那封写着“你骗我”的第四封信,还摊在书桌的抽屉里,墨迹早已干透,只有笔尖划破的那个小洞,像只睁着的、沉默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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