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后退了半步,避开他递过来的笔:“沈先生有事?”
他的手僵在半空,指节泛白:“听说你……”
“我很好。”她打断他,转身想走,却被他拉住手腕。他的手心很烫,像那年背她去医院时一样。
“当年的绯闻是假的,”他急急忙忙地说,“那戒指是画廊老板的,我只是帮她捡了下包。”
阮清瑶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想起林舟说过,沈砚出国后拒绝了所有应酬,每天待在画室,画的全是南方的雨。
“我扔你画具,是因为医生说你再碰颜料会出事,”他的声音发颤,“那支狼毫笔我捡回来了,现在还在画室……”
雨越下越大,打湿了他的衬衫。阮清瑶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,忽然想起那年梅雨季,他背她去医院,路上滑了一跤,膝盖磕在青石板上,却只顾着问她“摔疼了没”。
“沈砚,”她轻声说,“我的支气管炎好多了,能画矿物颜料了。”
他愣住了,手慢慢松开,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,像没停的泪。
“画展……”他吸了吸鼻子,“能来吗?我画了幅新的,叫《砚瑶画室》。”
阮清瑶看着他手里的化验单,上面写着“慢性咽炎,建议少接触刺激性气体”。她忽然笑了,从包里拿出支笔,在他手背上画了朵小小的虞美人,用的是她新调的矿物颜料,钴蓝加了点钛白,透亮得像雨后的天。
“地址发我。”她说。
雨还在下,青石板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,像那年没画完的雨。沈砚看着手背上的花,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发紧的地方,被这雨泡得软了下来,像幅被打湿的画,慢慢晕开最温柔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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