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道声音分明是我给铁鹰换药时的念头,难道他...
"王爷?"外头传来张统领的声音,"可要属下去查查?"
萧凛没应,只是盯着我。
他大氅下露出的半张脸在雪光里忽明忽暗,我看见他太阳穴突突跳着,像是在强压什么。
"沈侧妃。"他突然开口,声音比刚才轻了几分,"你方才...在想什么?"
我低头掩饰嘴角的弧度。
原来他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,这或许是个转机。
前世在急诊室,我最擅长的就是把劣势变成筹码。
"妾在想,"我抬眼时故意露出几分慌乱,"王爷的大氅烧了洞,明日该让绣娘补成什么花样。"
他瞳孔微微收缩,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。
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,风卷着雪粒扑进门槛,落在他发间,倒像是染了层白霜。
我望着他身后被撞开的门,听着铁鹰在暗格里压抑的呼吸,突然觉得这冷宫的夜,没那么冷了。
萧凛站在门口沉吟片刻,大氅下摆沾了雪水,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他盯着我腰间的银镯看了许久,突然开口:"明日...让李嬷嬷送两担炭来。"
话音未落,他已转身出去。
张统领的声音从外头飘进来:"主子,这冷宫..."
"闭嘴。"萧凛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烦躁,"走。"
门"吱呀"一声合上,我这才发现后背全湿了。
暗格里传来铁鹰的动静,他爬出来时撞翻了药箱,车前草叶撒了一地,在雪光里泛着青绿色的光。
"姑娘,"他抹了把脸上的灰,"那王爷...是不是发现我了?"
我弯腰捡起草叶,指尖触到草叶上的细绒毛。
前世学的《中药学》里说,车前草性甘寒,能清热利尿。
可此刻我握着这把草,却觉得比炭盆还暖。
"他没发现你。"我把草叶重新包好,塞进药箱最深处,"他发现了更要紧的东西。"
窗外的风还在刮,可我知道,这冷宫的天,要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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