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,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秋月凑过来帮我理披肩,小声道:"姑娘,您手怎么这么凉?"
"风大。"我扯出个笑,转身时瞥见假山后闪过半片靛青裙角——是柳嬷嬷。
她躲在太湖石后,手指绞着帕子,正和身边的粗使婆子咬耳朵。
"看来王爷对这位王妃,还真有些意思。"
柳嬷嬷的声音飘过来时,我恰好走到她近前。
她吓了一跳,帕子"啪"地掉在地上,见是我又忙赔笑:"王妃这是要去画画?
老奴方才见那株绿梅开得正好,不如..."
"不必了。"我弯腰捡起她的帕子,递过去时故意用指尖碰了碰她手背——她的手凉得像块冰。"嬷嬷若是得空,不如去库房查查上个月领的炭。
昨日院里的炭炉烧得慢,许是掺了次货。"
柳嬷嬷的脸白了白,福身退下时裙角扫过满地落花。
回清芷院的路上,秋月絮絮说着方才的事:"姑娘您瞧王爷方才那模样,莫不是转了性?"
我望着廊外纷落的梅花,忽然想起萧凛松手前那一瞬间的眼神——有疑惑,有震动,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或许他的读心术并非无往不利?
或许我的分心术真的起了作用?
案头的沙漏漏到第三圈时,我翻开那本从现代带来的《中医方剂学》。
书页间夹着的字条"不得怠慢"被风掀起一角,在月光下泛着暖光。
"秋月。"我合上书本,"明日去回管家,就说我最近总睡不安稳,想请外面的大夫开两副安神药。"
秋月睁圆了眼:"可王府的规矩...外院的大夫要通报的。"
"我自有分寸。"我望着窗外被风卷走的梅瓣,指尖轻轻叩了叩桌角,"有些东西,总该亲自去挑才放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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