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我发现最下面压着一张纸,墨迹还没干:“九月十五,往摄政王妃茶里放三分,确保……”“保”字没写完,像是被人打断了。
“林家要对我下手?”我捏紧纸条,手都白了。
“姑娘,有人来了!”秋月吹灭火折子。
外面传来踢门声,林公子的声音炸开:“我就说门锁动过!给我搜!每个坛子都翻出来!”
我心跳快得不行。
早知道林府可能有防备,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,可能是鹦鹉叫了,或者门房起了疑。
我拉着秋月钻进暗格,那是墙缝改的,刚好能挤两个人。
“点迷香。”我低声说。
她拿出小铜炉,火星溅在香灰上,甜腻的味道飘了出来。
这是曼陀罗和艾草配的,能让人晕一阵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林公子一脚踩在架子上,瓷瓶碎了,响得刺耳:“谁动了我的东西?”
“公子,这儿有个暗格!”
我的汗滴在衣服上。秋月的手全是汗,紧紧攥着我。
“砸!”林公子用刀背敲墙,“敢偷东西,老子剥了你们的皮!”
木板裂开一条缝。
我把染血的玉佩塞给秋月——这是我前几天帮萧凛处理伤口蹭的血。
“扔出去!”我在她耳边说。
玉佩“当啷”落地。林公子立刻转身:“追!往东边!”
“留两个人守着!”另一个家丁喊。
“守个屁!”他踹了脚碎瓷片,“抓人比守东西重要!”
等脚步声远了,我和秋月从暗格里爬出来。
她额头破了,血混着炭灰往下流。
我撕了块布给她按住,确认油纸包还在,才松了口气。
“去太医院。”我把包塞给她,“走偏门找刘院正,就说……说是摄政王要的东西。”
她点头,又回头看我: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去引开他们。”我指了指狗洞,“天亮前在城隍庙碰头。”
她咬了咬嘴唇,没再多问,悄悄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掏出烟雾弹,往地上一摔,白烟一下冒出来。
林府的人在烟里喊:“在这儿!别让她跑了!”
我爬上墙,指甲缝里还沾着紫玉藤汁,辣得生疼。
回头看了眼林府屋脊上的兽头,月光下像个张牙舞爪的鬼。
第二天早上,王府银杏叶落了一地。
我站在窗前,春杏慌慌张张跑进来:“宫里来人了!林老爷昨晚跪在宫门口,皇后都没让他进!林侧妃被关在东院,饭都没送!”
我望着太阳,无意识摩挲腕上的银镯。
远处传来马蹄声,是萧凛的人——该是太医院的结果送到了。
晚上,我坐在花园里看月亮。
风里飘着一点点药香,像极了昨夜林府的味道。
秋月端着粥过来,额角贴着药膏:“姑娘,休息吧。”
我摇头,笑着望月亮:“再坐会儿。”
风掠过荷塘,叶子沙沙响。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:
好戏,才刚开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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