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嬷嬷接过黄绫密报呈给太后,我余光瞥见封泥上的三爪金蟒印——那是三皇子私印。
太后拆开看了两行,突然笑出声,笑得眼角细纹都堆起来:"好个借刀杀人。
青黛,你可知这密报里说什么?"
我摇头,袖中账本被手心焐得发烫。
"说你私藏林家与北境的账册,要借本宫之手扳倒林氏。"太后将密报甩在案上,纸页哗啦散了一地,"林相的孙女是三皇子侧妃,你动林家,便是动三皇子。"
我弯腰拾起密报,指尖扫过上面的字迹——是林婉柔的笔迹。
她上月替萧凛抄军报时,我见过她写的小楷。"太后明鉴。"我将密报放回案上,"臣妾所求,不过是还王爷一个清白王府。
林侧妃往臣妾茶里下毒,李嬷嬷扣了臣妾三个月月例,这些事...王爷总该知道。"
太后突然捂住心口,眉峰拧成个结。
徐嬷嬷慌了神,扶着她直拍背:"老奴这就去传太医院!"
"不必。"我从袖中取出银针包,"太后这是心疾发作,针砭比汤药快。"我解开太后衣襟,找准内关穴下针,又在膻中穴轻轻捻动。
太后额角的汗慢慢收了,呼吸渐匀:"你...你怎知本宫有旧疾?"
"前日替张院判老夫人诊治时,听他说太后偶有心悸。"我拔针时手稳如石,"不过太后这病,还需长期调理。
臣妾那里有从西疆带回来的血竭,最是养心血。"
太后盯着我,目光里的冰碴子化了些:"你果然非池中物。"她抬手指向案头的锦盒,"这是本宫赏你的,回去好好收着。"
出宫时已近未时,我掀开车帘看了眼天色——阴云压得低,像要落雨。
马车刚拐过御街,突然传来"咔"的断裂声,车辕被什么东西撞得剧烈摇晃。
秋月尖叫一声扑过来,我反手扣住她手腕,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拔开——这是用曼陀罗和迷迭香配的熏香,早备着防刺客。
"屏住呼吸!"我将瓷瓶掷向车帘,淡紫色烟雾腾起的瞬间,外头的喊杀声突然哑了。
马车停在巷子里,老九的声音从外头传来:"王妃可安好?"
我掀开车帘,三个黑衣人倒在地上,颈侧有针孔——是萧凛暗卫的追魂针。
老九提着一人衣领过来,那人脸上的黑巾被扯掉,竟是三皇子身边的亲卫阿虎。"他身上搜出这个。"老九递来半块虎符,"和云州守将的虎符能合。"
我捏着虎符,指节发白。三皇子果然沉不住气了。
回到王府时,暮色正漫过朱墙。
萧凛立在廊下,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,见我下车便迎上来:"听说你在宫里替太后扎针?"他目光扫过我发间的点翠簪,又落在我袖中鼓起的账本上,"明日北郊狩猎,你陪我去。"
我望着他身后渐沉的夕阳,梅香从后苑飘来——北郊梅林的梅花,该开得正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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