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花,我却看见她腕间露出半截红绳——和皇后宫里掌事宫女腕上的红绳,是同个绣坊的“并蒂莲”纹样。
“此案背后,另有主谋。”我转身面对太后,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殿外的风声,“是皇后娘娘。”
“放肆!”
一声尖喝炸响。
皇后扶着宫女的手冲进殿来,凤冠上的东珠撞出脆响。
她今日穿了明黄翟衣,可脸色比孝期的素服还白:“沈青黛,你可知诬蔑中宫是什么罪?”
我从袖中摸出那封用火漆封着的信。
火漆印是皇后宫里独有的双凤朝阳,信纸上的小楷我前日在皇后给太妃的请安折里见过——“庆王若能拿到太后手谕,本宫必助他夺嫡。”
皇后的指尖抖得厉害,想去抢信却又不敢,只能盯着我冷笑:“你...你哪来的信?”
“周夫人的佛堂梁上,有个暗格。”我把信递给萧凛,他接过去时指尖擦过我手背,像一道暖流过心,“暗格里除了这封信,还有二十封庆王的回帖。”
皇后突然踉跄两步,扶着龙柱才站稳。
她鬓边的步摇歪了,东珠滚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你...你敢算计本宫...”她话音未落,突然捂住心口,眼前一黑栽倒在地。
“传太医!”太后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天的井水,“把皇后抬去冷宫,等她醒了,再细细审。”
几个宫娥手忙脚乱地抬人,皇后的绣鞋掉在我脚边,金线绣的凤凰被踩出个泥印。
殿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,不知是谁的朝珠掉在地上,珠子骨碌碌滚到我脚边。
“青黛。”萧凛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,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,“该退下了。”
我跟着他往殿外走,经过御膳房呈上来的供案卷宗时,衣角被什么勾了一下。
我低头,看见半枚玉佩残片卡在案卷缝里——羊脂玉,上面刻着半朵并蒂莲,断口处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,像...血。
“怎么了?”萧凛顺着我的目光看过来。
我捡起残片,触手生凉:“许是御膳房的人落的。”我把残片收进袖中,转身时看见殿外的梧桐叶正被风卷着打转,“王爷,我们已经踏入风暴中心了。”
他没说话,只是握住我的手。
掌心的温度透过残片传来,我却望着那半朵未完成的莲花,突然想起皇后腕上的红绳——并蒂莲,原来从一开始,就不是什么吉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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