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蛇这毒瘤,果然又盯上了王府的药材——那些可都是给边疆将士治伤的救命药。
"青黛。"
熟悉的沉嗓音从门口传来。
我抬头,看见萧凛立在月光里,玄色大氅被夜风吹得翻卷,腰间的玄铁剑泛着冷光。
他的目光扫过被捆在凳上的刺客,又落在我脸上,眼神里像是揉了团乱麻,有惊讶,有探究,还有几分我读不懂的热。
"你怎知他是刺客?"他走过来,靴底碾过地上的药渣。
我摸了摸发鬓的银簪——那是方才拆刺客招式时歪了的,"他不敢看我的眼睛。"我如实说,"真有病痛的人会盯着大夫,盼着救命;他却总往药柜和后门瞟。"
萧凛沉默片刻,伸手替我理了理乱发。
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,擦过我耳垂时有点痒。"后日三更,我带暗卫守着药库。"他低低道,转身时大氅一扬,像片乌云裹着月光飘走了。
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,阿铁和小翠花才从人群里挤出来。
小翠花的鞋底还沾着我撒的追踪粉,在暗处泛着幽蓝的光——看来这两日她没少往影蛇的据点跑。
"沈姑娘。"阿铁抱拳,袖中短刀的刀柄露了半截,"我和翠花在江湖上混了些年,认识不少走方郎中。
您要是信得过,我们帮您联络,往后这京城内外的医馆药铺,都给您支应着。"
小翠花揪着辫梢直点头:"对!
我们管这叫...叫杏林盟!
您当盟主,我们给您跑腿!"
我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,突然想起现代医院里的实习医生,也是这样带着股子热乎劲儿。"好。"我笑着应下,"往后这杏林盟,便替我盯着影蛇的动静——他们要动药材,我们就护药材;他们要害人,我们就救人。"
阿铁和小翠花走后,义诊堂的灯笼熄了大半。
我收拾药柜时,听见外头传来妇人的哭嚎:"大夫!
大夫!
我家小宝烧得说胡话了!"
我抓着药箱冲出去,就见个穿粗布衫的妇人抱着个孩子,那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,嘴唇干裂,呼吸又急又重。
我伸手摸他额头——烫手,再扒开眼皮看瞳孔,缩得像针尖。
"急性肺炎。"我脱口而出,"得用清热化痰的药,再拿湿毛巾擦身子退热......"
妇人哭得更凶了:"大夫您快救救他,他才三岁啊......"
我把孩子接过来,转身往义诊堂跑。
药柜里的石膏、黄芩还剩多少?
竹沥水有没有备足?
后半夜怕是要熬个通宵了——可这样的夜,我倒盼着多来几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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