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时三刻,日头正毒。
我擦了擦额头的汗,面前的药渣堆成小山。
小翠花终于挤到跟前,扶着脚腕直皱眉:"王妃,我前日摔了,脚脖子疼得厉害。"
我蹲下身,指尖轻轻按她脚踝——皮肤温度正常,没有肿胀。"是旧伤?"我问。
她僵了僵:"姑娘好眼力。"
"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。"我塞给她一个青瓷瓶,"睡前涂,莫要再装了。"
她耳尖通红,转身时撞翻了药碗。
阿铁忙弯腰去捡,我看见他袖中露出半截短刀——刀刃淬过毒,泛着幽蓝。
"阿铁兄弟。"我喊住他,"这咳嗽方子拿好,若是真咳得厉害,夜里来后巷找我。"
他接过纸笺的手在抖。
我望着两人挤出门去的背影,摸了摸袖中的药粉——方才小翠花撞翻药碗时,我往她鞋底撒了点"追踪粉",只要她在京城露面,我便能顺着荧光找到落脚处。
月上柳梢时,秋月慌慌张张跑来:"娘娘,厨房的汤不对劲!"
我跟着她到后厨。
砂锅里的银耳莲子汤泛着诡异的青,我蘸了点舔了舔——有苦杏仁味,是氰化物。"去把今日进厨房的人都叫来。"我吩咐,"再让暗卫守好后门。"
半个时辰后,那个穿青布短打的中年男子被按在地上。
他腰间别着个小瓷瓶,里面装着半瓶白色粉末。"谁让你来的?"我蹲在他跟前。
他咬着牙不说话,脖颈青筋暴起。
我笑了:"你以为投毒就能害我?
我早就在汤里加了'药引粉',你碰过的碗碟,现在都发着荧光呢。"我指了指他右手——指尖泛着幽蓝,"暗卫已经顺着荧光追到你家了,你娘子和小儿子,可还在西市卖炊饼?"
他突然哭了:"是影蛇的人...他们说不投毒就杀我全家..."
我攥紧袖中的玉牌。
影蛇,影蛇,这组织像块烂疮,总在我以为要好了的时候流脓。
夜更深了,义诊堂的灯笼还亮着。
我收拾药柜时,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"姑娘,可还诊病?"
声音沙哑,带着股子生意人特有的圆滑。
我抬头,看见个穿宝蓝锦袍的男子站在门槛外,手捂着胸口,额头沁着汗:"胸口闷得慌,实在挨不到明日。"
我盯着他发暗的唇色,指尖摸向银针包——这症状,倒像...
"请进。"我笑着掀开布帘,"我这就给您看看。"
他跨进门的刹那,我瞥见他靴底沾着西市的黄泥——方才那投毒男子的家,就在西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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