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的太庙,香火缭绕。新帝身着祭天礼服,正率领文武百官行跪拜礼,玄字门门主赵坤站在御座之侧,眼神锐利如鹰,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。
林惊鸿和苏砚混在前来观礼的百姓中,站在殿外的石阶下。她按着腰间的梅花佩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——赵晟的话像根刺,扎得她心口发疼。师娘的坟、母亲的绣工、林家的惨案……这一切,难道真和赵家有关?
“别冲动。”苏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他的软剑藏在袖中,“李大人已安排好人手,只等遗诏现世。”
祭典进行到一半,突然狂风大作,吹得殿外的幡旗猎猎作响。赵晟不知何时出现在石阶上,正对着林惊鸿的方向举杯,嘴角噙着抹挑衅的笑。
林惊鸿深吸一口气,正要上前,却见李大人突然从朝臣队列中走出,高举着一卷卷宗:“陛下!臣有本启奏!”
新帝皱眉:“祭典之时,何事如此慌张?”
“事关先帝遗诏,事关林家冤案!”李大人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“十年前林家灭门惨案,并非玄字门私自所为,而是有人假传圣旨,意图夺取山河图!”
赵坤脸色骤变:“李御史休要胡言!林家通敌叛国,证据确凿!”
“证据?”林惊鸿突然迈步上前,声音清亮,“赵门主说的证据,是玄字门伪造的密信,还是被你们灭口的证人?”她解下腰间的梅花佩,高高举起,“这才是证据!上面刻着玄字门十年间贪赃枉法、滥杀无辜的铁证!”
殿内一片哗然。百官交头接耳,看向赵坤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。新帝猛地拍案:“拿下这个妖女!”
赵坤刚要下令,苏砚突然从袖中甩出一卷卷宗,正好落在御案前:“陛下还是先看看这个吧。”那是永王整理的奏疏,上面罗列着新帝登基以来的苛政,附带着各地百姓的血书。
“永王?”新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“他还敢反?”
“殿下从无反心。”苏砚的声音清冽,“只是不愿见百姓再受疾苦。”
混乱中,赵晟突然冲到殿中,手里提着个黑布包裹:“林惊鸿,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?看看这个!”他掀开黑布,里面竟是具早已干瘪的尸体,脖颈处有道熟悉的剑伤——是楚清寒!
“师娘!”林惊鸿目眦欲裂,长剑直指赵晟,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做了什么?”赵晟狂笑,“她当年偷偷给林家报信,坏了我爹的大事,就该有此下场!还有你那死鬼娘,明明答应把山河图交出来,却偏偏缝进你的襁褓,害得我娘被我爹活活打死!”
这句话像道惊雷,炸得林惊鸿头晕目眩。她想起赵晟说的“我娘亲手绣的梅花胎记”,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,突然明白了——当年与林家密约的,根本不是先帝,而是赵坤的妻子,那位曾在林府学过刺绣的赵家夫人!
“是你娘假传圣旨?”林惊鸿的声音发颤,“先帝根本不知道山河图的事?”
“知道又如何?”赵坤见事已败露,索性撕破脸皮,“新帝年幼时,朝政本就由我赵家把持!林家不识抬举,灭门是迟早的事!”他突然挥掌拍向新帝,“今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这龙椅,也该换个人坐了!”
“护驾!”李大人扑上前挡在新帝身前,却被赵坤一掌拍飞,口吐鲜血。
林惊鸿的长剑与赵坤的掌风碰撞,火花四溅。她想起赵忠的死,想起楚清寒的尸身,想起林家满门的冤魂,剑招越发凌厉,竟隐隐有了破茧成蝶的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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