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在东都大学附属医院啊?”
她刚接上彻底电话就被问到这么一句。对方语气里的震惊溢于言表,但千鹤子此时的惊讶亦是难分伯仲。
“医学部实习的时候确实是……但是彻,我已经过国考了。”
电话里忽然传来一阵闷哼,然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千鹤子只能隐隐听到哥哥的声音。
过了半晌,她才重新听到哥哥清晰的声音。
“我在东都大学呢。”他说,“不过既然你不在东都附院的话,我只能自己把炒面吃了。”
她左右探视了一周,确认目前没什么人叫她之后才低低问到,“你跑那边干什么?”
“参观母校啊。小鹤,我在读警校之前好歹也是东都大学的啊。”
“八点钟提着炒面进去吗?”她重复了一遍,“彻,我在米花综合医院,没办法给你远程挂诊啊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
她大概想得到兄长此时微愠的模样。
“不过,”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掰筷子的声音,那人继续说道,“我刚刚撞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。”
“嗯?”
“茧。”哥哥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个字。
“啊……”她随机反应过来,“会用枪?”
“不过,食指处的茧其他的运动也可能会有啊,比如射箭。”
“所以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。因为那人的反应很快,我想,无论是哪种运动他应该都是佼佼者吧。”
“看来你的工作还是太轻松了,”千鹤子一边说着,一边阅览着前辈请她核准的药方,“炒面吃了的话,就把买菜钱还我。”
“我还有工作,先挂了。”
彻看着暗下去的通话界面,嘴角一抽,不过很快他拨通了另一通电话。
“的确如您所想。不过,仅靠那些痕迹,我也没办法确定。”
他忽然想起他刚上东大时,千鹤子来东京找他。(更准确的说法是,父母又出门远游了,千鹤子被托付给他照看。)
还在高中的妹妹显然比现在可爱多了。反正身边没有男人的妹妹就是更可爱。
抬头时,一片枫叶缓缓落下,宛若一只折翼的蝶。他有时想,这份工作还是很危险的,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……他眼神暗了暗,藏起自己的喜怒。千鹤子不是一意孤行的人,但只要结果她在可接受范围内,她都会一直走下去。
千鹤子应当是知道他在干什么的。但是,得知他要读警校时,她只是很淡定地回了一句,“是吗?大概现在也是樱花盛开的时节吧。”
然后在他去读书的时候,她自然而然继承了整面书架的推理小说。对于推理来说,仅仅用理性的逻辑还原真相是不够的,推理是侦探在用自己的方式伸张正义,或是为死人,或是为活人。这样的经络贯穿始终,并不是为了贯彻“善恶终有报”的教义,更多的是给予生者与死者同等的同情之理解。
对于清水兄妹的不同选择,他们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践行着正义。只不过一个是在生前挽留,另一个是在死后证明。对生命的最大崇敬,莫过于许诺生命的多元存在样态,而他们正为此而战。
强者以强者的姿态领衔,而弱者也应当以弱者的姿态被尊重。
至少在这条路上,他们不是孤军奋战。
尽管,这样的他们,并不是侦探。
但是,他们是强劲的侦探同盟。
赋予理性以感性的审查,即是莫大的浪漫。
希望千鹤子在加班的时候也能这么想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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