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正给凌子妩处理伤口,棉絮蘸着药水擦过皮肉,她疼得蹙紧眉,却始终没哼一声。另一边,朱胜忠被连长叫去开紧急会议,刚走到门口,就见谢晋元派来的七月和小湖北提着药箱进来——两人脸上还带着稚气,动作却麻利,一进门就轻声问军医需要搭把手做什么,目光落在凌子妩苍白的脸上时,都带着几分担忧。
小湖北:七月哥,姐姐什么时候才会醒啊?
七月:不知道
七月:但是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子妩姐
小湖北:是
小湖北:我还是第一见像她这么厉害又好看的人
七月:对,子妩姐是女英雄
七月:而且我听上官连长说,子妩姐还和团长是一个军校的
小湖北:我也想上军校
七月:会滴
七月:要是我们能活着出去,总会有机会的
一楼水道边
上官志标:把水道封死
上官志标:下闸门
万能:是
#万能:北边的工事让日本人全部炸毁了
#万能:现在正在修补中
万能:连长!
万能:北门外五排二班长阵亡了
万能:他们那个狙击手太厉害了
万能:我们还是等深夜吧
#万能:让干部修工事,那些逃兵呢?!
#万能:拉那些逃兵去
隔间突然传出几声细碎动静,上官志标立刻绷紧神经,端枪快步上前,猛地拉开门——里面竟藏着三个男学生,个个缩着肩,眼里却透着股倔强。正要把人送回去,他们却梗着脖子喊:“我们是来当兵的,不回去!”青年的理想诚然滚烫,可上官志标看着仓库里弥漫的硝烟,只觉得喉头发紧:这局势,他们来,怕不是当兵,是来赴死啊。
朱胜忠:出去把塌了的环形工事修好
朱胜忠:我们随时需要一线阻击
朱胜忠:出去干活低着点头
朱胜忠:修完了原路返回
朱胜忠:任务完不成,就不要回来啦
穿过幽暗地洞,四人摸到离日军阵地极近的地方,连对方的咳嗽声都听得真切。羊拐猫着腰探路回来,压低声音提议:“我跟一个人悄悄去把活办了,速去速回。”话音未落,他已像狸猫般蹿了出去。临走前扫过端午,补了句:“这娃年纪小,别去。”又冲老算盘和老铁扬下巴,“你俩抽一个跟上,动作麻利点。”地洞里只剩压抑的呼吸声,伴着远处隐约的岗哨脚步声。
可两人都怵得慌,脚像钉在原地。老算盘摸出枚硬币,抖着手说抽签——有字的一面,老铁去。他指尖一转抛起硬币,落下时死死按住,刚要揭晓,却被老铁一把掀开:“两面都有字!”老千被戳穿,两人僵在原地。端午看不过眼,抓起墙角的铲子,闷声闷气地说了句“我去”,转身就往外走,背影在昏暗里绷得笔直。
朱胜忠把事情安排妥当,便立刻折了回来,守在凌子妩床边。油灯昏黄的光落在他肩上,他就那么靠着床沿,不知过了多久,竟趴在她手边睡着了,呼吸轻浅。凌子妩醒来时,第一眼就看见那毛茸茸的头顶,指尖微动,几乎要触到他发梢,却又悄悄收回,只静静望着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凌子妩(夜莺):嘶~
朱胜忠:你醒了(站起来)
凌子妩(夜莺):(皱眉)
凌子妩(夜莺):你怎么在这儿?
朱胜忠:我,我……
我半天也没有我出个名堂,凌子妩也不想管,只是会觉得安心,
朱胜忠“我”了半天,脸憋得发红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,手都不知往哪儿放。凌子妩看在眼里,没点破,心头反倒漫过一丝暖意。硝烟里的对视,比任何情话都实在——你我终将落俗,可这份藏在枪林弹雨中的在意,却带着种浪漫至死的执拗。仓库外炮声隐隐,两人间这片刻的静默,倒成了战火里难得的温柔角落。
凌子妩(夜莺):天一亮,又有一场硬仗了
朱胜忠:(沉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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