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宴散后,迪丽热巴带着三人分道而行。
张凌赫随她回了寝殿偏室。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,光影昏昏,将他清瘦的身影拉得很长。迪丽热巴坐在榻上,看着他立在中央,依旧是那副疏离淡漠的模样,倒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。
“清晏,”她扬了扬下巴,“过来。”
张凌赫依言上前,在三步外站定,垂眸候命。迪丽热巴伸手,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琴弦——那是他随身携带的七弦琴,琴身温润,看得出常被人爱惜。
“今日那曲《凤求凰》,是弹给朕听的?”她声音放得低,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。
张凌赫指尖微紧,耳尖泛起薄红:“臣……臣只是应景而弹。”
“哦?”迪丽热巴挑眉,忽然倾身靠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发顶,“可朕听着,那琴音里,藏着些别的东西。”她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墨香,干净得像雨后的青竹。
张凌赫身子一僵,猛地后退半步,屈膝跪下:“陛下明鉴,臣不敢有逾矩之念。”他素来清冷,此刻却显露出几分慌乱,倒比平日更鲜活些。
迪丽热巴笑了笑,没再逼他,只挥挥手:“罢了,下去歇着吧。”
张凌赫如蒙大赦,行礼后退了出去。走到殿外时,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殿门,月光落在他脸上,眸色复杂。
与此同时,御花园的凉亭里,刘宇宁正为迪丽热巴斟酒。他动作流畅优雅,手腕翻转间,酒液如银线入杯,一滴未洒。
“陛下瞧着,臣方才的剑舞如何?”他笑着问,眼角的笑意恰到好处,既不谄媚,也不疏离。
“尚可。”迪丽热巴啜了口酒,“只是你那剑招里,少了点东西。”
刘宇宁一愣:“请陛下指点。”
“江湖气。”迪丽热巴指尖点了点石桌,“你在教坊司待得久了,身段是柔了,却把当年在戏班时的那股野劲磨没了。”她记得初见他时,他在街头翻筋斗,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眼里的光比现在亮得多。
刘宇宁垂下眼,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,低声道:“入了这宫门,哪还有什么江湖。”
“若朕许你,呢?”迪丽热巴忽然道。
刘宇宁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震惊,随即又被他掩去,只笑道:“陛下又拿臣说笑了。”可那瞬间亮起的眸光,却像星火,在他眼底烧了一下。
而书房内,白宇正为迪丽热巴研墨。他动作沉稳,墨条在砚台上缓缓转动,磨出的墨汁细腻均匀。
“你今日写的那首词,倒是有几分风骨。”迪丽热巴翻着他抄录的典籍,声音平静。
“臣不敢当。”白宇道,“不过是触景生情。”
“触的什么景?生的什么情?”迪丽热巴抬眼看向他,“是念着前朝旧事,还是……怨朕留你在此?”
白宇握着墨条的手一顿,随即放下墨条,躬身道:“臣不敢怨陛下。家道中落,本是咎由自取,陛下留臣性命,已是天恩。”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情绪,可迪丽热巴却瞥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。
她忽然起身,走到他身后,看着他抄录的字。那些字笔力遒劲,带着股不屈的硬气,与他温顺的表象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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