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客房外的回廊被月光镀上一层银霜,檐角的铜铃在晚风里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清楠一袭白衣立在廊下,广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宛如一朵盛开在月下的雪莲,清丽却带着疏离的寒意。
“青瑶!”她轻声呼唤,声音穿透窗纸,落在慕月浅耳中。
慕月浅推开房门时,正见清楠微微躬身行礼,月光落在她银白的发间,映得那抹浅笑愈发清冷。“怎么啦?”慕月浅回以一礼,指尖无意识地拢了拢鬓边的碎发——方才与燕云深争执时,发髻都有些散乱了。
“天界那边需要你回去。”清楠直起身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是瑶光上神,在天界的地位仅次于天帝,这话与其说是通报,不如说是命令。
慕月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是发生何事了吗?”她驻守瑶兮山三百余年,天界若非急事,绝不会轻易召她回去。
“天帝派人来寻,似乎是关乎锁妖塔的事。”清楠的目光掠过慕月浅,不动声色地扫过客房内——燕云深正站在屏风后,玄色的衣袍一角暴露在光影里,像蛰伏的猛兽。
慕月浅顺着她的目光回头,正对上燕云深担忧的眼神。她心中一暖,轻声道:“燕云深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师尊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燕云深立刻上前一步,语气坚定。他怎能放心让她独自去天界?清楠看他的眼神分明不对劲。
“不行!”慕月浅想也没想就拒绝。天界戒备森严,他体内的妖神之力稍有不慎便会暴露,到时候别说天帝,就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天兵天将,也绝不会放过他。
燕云深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。他懂她的顾虑,可正因如此,他才更担心。
“你先回瑶兮山,在慕月峰等我。”慕月浅的声音放软了些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,“替我跟掌门说一声,就说天界有急事,我晚些便回。”
这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,燕云深纵然万般不愿,也只能点头:“是。”
慕月浅转身便施法离去,流光划过夜空的瞬间,燕云深清晰地看到清楠回头投来的那一眼——冰冷、锐利,像淬了毒的匕首。
他周身的气息瞬间沉了下去。
“不知此次归去,你那师尊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地归来。”清楠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燕云深猛地转身,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炸开,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杀意:“瑶光上神这是何意?”
清楠轻笑一声,广袖轻挥,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:“你觉得我是何意呢?妖神大人。”
“找死!”燕云深怒喝一声,右手抬起,掌心青光乍现,瞬间凝聚成一只凶猛的兽爪,直直掐向清楠的脖颈。
“咳咳……”清楠被掐得脸色惨白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却依旧笑得诡异,“想不到慕月浅对你竟然如此重要……只可惜,她对你可是半分爱意都没有呢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燕云深的手猛地收紧,青光大盛,几乎要将她的脖颈捏碎。
“哈哈……”清楠艰难地喘息着,笑声嘶哑,“你就算杀了我,她也只会更恨你……”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狠狠扎进燕云深的心脏。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些,清楠趁机大口吸气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。
“你究竟想怎样?”燕云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。
清楠揉了揉发疼的脖颈,缓过气道:“我要掌门之位。你助我登上掌门之位,我便帮你劝服慕月浅,让她与你成婚,做你的妖后。”
燕云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瑶光上神费尽心机才坐上上神之位,如今却觊觎这小小的掌门之位?”他的目光如深潭,“可惜,本座对你的交易毫无兴趣。”
清楠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:“你不怕我告诉慕月浅,她心心念念的好徒弟,其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神转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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