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月峰的寝殿内,檀香在铜炉里明明灭灭,映得四壁的水墨画都染上了几分昏沉。
慕月浅坐在床沿,脚踝上的墨色锁链缠得愈发紧实,符文闪烁着幽光,将她的灵力牢牢锁住。
她望着缓步走向门口的燕云深,指尖在袖中悄悄凝聚灵力——那是她压箱底的保命术法,不到万不得已,她绝不会用在自己的徒弟身上。
“师尊,别做傻事。”燕云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突然停步转身,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的玉佩碎片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他的目光落在她紧攥的拳头上,那里正渗出细密的汗珠,“情罟的滋味,你想让我再尝一次?”
慕月浅的指尖猛地一颤,灵力瞬间溃散。她忘了,这情罟是她亲手种下的,她每动一次法术,他就要承受百倍的痛楚。可她更不能让他得逞——天帝的眼线就在瑶兮山,若是看到他们这般纠缠,定会立刻动手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她抬起头,眼底翻涌着怒火与无奈,月白色的寝衣被锁链勒出褶皱,像一朵被狂风揉皱的花。
燕云深走到她面前,屈膝半跪,视线与她平齐。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脸颊,却在半空停住,转而抚上那冰冷的锁链:“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,“师尊,别推开我,好不好?”
慕月浅别过脸,不敢看他眼底的红痕——那是方才情罟发作时留下的。她怕自己再看一眼,就会心软,就会不顾一切地答应他。
“嘶——”就在她失神的瞬间,燕云深突然低呼一声,捂着胸口踉跄后退。原来她方才凝聚灵力时,情罟已悄然触发,细密的痛感正顺着血脉蔓延。
“师尊,你……”燕云深的脸色白了几分,却突然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,几分释然,“看来师尊心里还是有我的。”他抬手一挥,锁链“咔哒”收紧,将慕月浅牢牢缚在床柱上,“你乖乖待着,想通了就唤我。”
他转身离去,玄色衣袍消失在门后时,慕月浅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——她方才明明可以用尽全力挣脱,可她没有。
锁妖塔周围的老松树枝桠扭曲,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爪。阴风卷着沙石掠过塔身,符文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将妖气牢牢锁在塔内。燕云深刚走到塔前的石阶,就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在松林中响起。
“你对月师妹的心思,藏了这么多年,就打算一直这样?”大长老单瑾琦的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,他拄着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敲出闷响,“当年若不是你犹豫,她怎会被那妖物所伤?”
裴妄背对着他,青灰色的掌门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望着锁妖塔顶端的乌云,声音沙哑:“告诉她又如何?她心里从来没有我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捏着一枚玉佩——那是他当年想送给她,却始终没送出去的,“只要她平安,就够了。”
“可燕云深那小子……”单瑾琦的话没说完,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。
燕云深从松树后走出,玄色衣袍上沾着的松针簌簌掉落。他看着裴妄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:“掌门师伯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
裴妄转过身,目光落在他身上,带着审视,带着探究,最终化作一声冷笑:“你倒是敢出现。”
“我为何不敢?”燕云深挺直脊背,锁链在他袖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——那是他刚从塔内取出的,用来加固慕月峰结界的,“师尊是我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
“放肆!”单瑾琦气得拐杖都在抖,“月师妹是你师尊!你这是大逆不道!”
“道?”燕云深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,“我的道,就是师尊。只要能留在她身边,什么规矩,什么天道,我都不在乎。”
裴妄看着他这副模样,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,几分悲悯: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是妖神转世,而她是青瑶神女,当年就是你亲手伤了她,毁了她的情丝,你觉得她会原谅你?”
“你说什么?”燕云深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“我伤了师尊?不可能!我绝不会伤害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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