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来暑往,云深不知处的四季总带着几分清寂。魏无羡却把静室经营得鲜活,窗棂悬着的竹风铃叮咚作响,檐角晒着他新采的野莓,连廊下的石砖都被他用木炭画了歪歪扭扭的兔子。蓝忘机抄完经卷抬头,正巧看见那人踮着脚往梅树上挂灯笼,月白的衣摆被风掀起,像只不安分的白鹤。
魏婴(魏无羡):蓝湛蓝湛!(魏无羡倒挂着脑袋,发带垂落拂过蓝忘机书页,)后山的萤火虫要出来了,我们去抓些放灯里好不好?
墨笔在宣纸上洇开个墨团,蓝忘机轻叹着放下笔。魏无羡已经翻身跳下来,带着满身阳光的暖意凑过来,指尖还沾着没擦净的莓汁。蓝忘机下意识去拿帕子,却被人一把拽住手腕:
魏婴(魏无羡):走嘛走嘛!晚了就被兔子吃光了!
暮色初临时,两人踩着青石阶往山涧去。魏无羡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忽然被藤蔓绊了个趔趄。蓝忘机眼疾手快揽住他腰,却见魏无羡狡黠地眨眨眼,指尖偷偷捻了片草叶往他颈后塞。避尘剑鞘准确无误地拍在魏无羡手背,换来一声夸张的惨叫:
魏婴(魏无羡):含光君谋杀亲夫啦!
山涧的萤火虫果然成群结队,绿光在暮色里织成流动的星河。魏无羡追着光点跑,衣袂沾满草屑,忽然转身将掌心凑到蓝忘机面前。莹蓝的光从指缝漏出来,映得他眼底流光溢彩:
魏婴(魏无羡):蓝湛快看!像不像你眼睛?
蓝忘机垂眸,看萤火虫停在魏无羡腕间红绳上。那是他用清心铃的碎玉编的,如今倒成了魏无羡的护身符。
蓝湛(蓝忘机):当心着凉。
他解下外袍披在人身上,却被魏无羡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树干上。
山风卷着萤火虫的微光,魏无羡的呼吸扫过他唇畔:
魏婴(魏无羡):蓝二公子,这么晚了,孤男寡男......
话音未落,蓝忘机屈指弹在他额头:
蓝湛(蓝忘机):三十岁的人,还这般胡闹。
回静室的路上,魏无羡拎着装满萤火虫的纱灯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。山雾不知何时漫上来,将两人笼在朦胧的光影里。
魏婴(魏无羡):蓝湛,(他声音突然放轻),你说,如果当初......
蓝湛(蓝忘机):没有如果。
蓝忘机打断他,掌心覆上他微凉的手背,
蓝湛(蓝忘机):现在便好。
静室的烛火永远留着一盏。魏无羡倚在蓝忘机膝头打盹,陈情横在腿上,梦里还在嘟囔着要给兔子做新窝。蓝忘机轻轻拨开他额前碎发,看烛光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流淌。忽然想起少年时在藏书阁,魏无羡也是这样枕着他的腿,耍赖不肯抄家规。
夜风送来厨房煨着的莲藕排骨汤香,魏无羡抽抽鼻子醒过来,眼睛亮晶晶的:
魏婴(魏无羡):好香!我要喝三大碗!
说着就往厨房跑,衣摆扫过案上的《云深秘录》,书页哗啦翻到某页,露出夹在其中的半片鬼纹残片。
蓝忘机将残片收好,转身时正撞见魏无羡举着汤勺探进来:
魏婴(魏无羡):蓝湛!你再不来,汤里的肉可就没啦!
饭桌上摆着魏无羡特制的"天子笑醉鸡",酒香混着肉香在暖黄的灯光里飘散。蓝忘机夹起一块炖得软烂的莲藕放进魏无羡碗里,换来一个满足的笑:
魏婴(魏无羡):还是蓝湛最懂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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