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蘅君的剑光如霜,划破暮色降临时的云层。云深不知处的晨雾还沾着酒香,此刻却被这道凌厉剑气震得支离破碎。蓝启仁正握着竹制酒勺,与魏无羡讨论改良桃花醉的火候,忽觉脊背发凉,手中酒勺“当啷”落地——兄长的玄霜剑已悬在他身后三寸。
“启仁。”青蘅君的声音裹着千年玄冰的寒意,他望着兰室前晾晒的酒曲,还有墙壁上用朱砂画的歪扭酒葫芦,袍袖无风自动,“这就是你执掌下的云深不知处?”
蓝启仁背脊绷直,正要行礼,却见青蘅君已大步踏入兰室。他的目光扫过被改成《诗酒集》的《雅正集》,停在“饮酒需知礼,醉后勿喧哗”的新条目上,指尖抚过被涂抹的“雅正”二字,突然将书卷狠狠甩在案几上。竹简撞击的声响惊得檐下酒坛微微晃动,几缕桂花蜜顺着坛口滴落。
“家规蒙尘,成何体统!”青蘅君转身时,袖中剑气扫过墙角的陶瓮,瓮身轰然炸裂,琥珀色的酒酿混着碎瓷飞溅。正在收拾酒具的蓝景仪吓得后退半步,金凌下意识护住身后的大灰驴——驴背上驮着的酒坛,还贴着魏无羡画的招财符。
蓝忘机与魏无羡匆匆赶来时,正见青蘅君的剑指着蓝启仁。魏无羡心下一急,脱口而出:
魏婴(魏无羡):“前辈!这都是我的主意!”
青蘅君剑锋一转,寒芒直逼他咽喉:“魏无羡,你屡教不改,竟将我蓝氏子弟引入歧途!”
蓝忘机挡在魏无羡身前,陈情与忘机琴同时出鞘。琴音清越,笛声诡谲,两股力量在剑气中交织成盾。青蘅君瞳孔微缩,他从未想过,当年那个被罚跪的少年,如今竟能与自己分庭抗礼。“含光君,也要与逆徒同流合污?”他的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。
蓝启仁突然跨前一步,跪坐在满地狼藉中:
蓝启仁:“兄长息怒!此事皆是启仁之过。”他拾起被撕碎的《诗酒集》,“这些时日,弟子们以诗酒修身,不仅未失雅正,反而...”
话未说完,青蘅君已抽出腰间戒鞭:“不必多言!蓝氏家规容不得篡改!”
戒鞭破空声起时,蓝思追突然抱着一摞竹简冲进来:
蓝愿(思追):“宗主请看!”
他将竹简摊开,上面是弟子们的诗酒心得。金凌的字迹张扬,写着“甜酒酿融千家暖,此味胜过金丹香”;蓝景仪的诗歪歪扭扭,却配着生动的酿酒插画;就连素来古板的蓝氏长老,也在心得中写道:“醉中悟得天地宽,原是诗酒有真章。”
青蘅君的戒鞭悬在半空,目光扫过这些竹简。山脚下村落的方向,隐隐传来孩童的歌谣:“云深酒,醉神仙,蓝氏仙长送甘甜...”他突然想起半月前收到的信,村民们在信中盛赞蓝氏弟子乐善好施,送来的酒酿治好了许多老人的旧疾。
蓝湛(蓝忘机):“父亲!”蓝忘机单膝跪地,“此次诗酒之策,并非摒弃雅正,而是...”
他抬手结印,忘机琴自动奏响。琴音中,浮现出弟子们在山下布施的画面:蓝思追教孩童认字,金凌帮农夫修缮房屋,蓝景仪用酒酿为孤寡老人换药...画面最后,是村民们将“泽被苍生”的匾额挂在村口。
魏无羡趁机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,正是他整理的《云深酒志》。泛黄的纸页上,不仅记录着酿酒心得,还夹杂着各种医理:
魏婴(魏无羡):“桂花酿配紫苏,可解瘴气”“桃花醉加当归,能愈旧伤”。“前辈您看,”他指着其中一页,“这些配方都是从《岐黄术》化来的,既能助人,又能修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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