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来,观星台的青铜星盘上渐渐覆满霜雪,也凝结着国帝日夜观测的心血。他的指尖被星轨图刻出深深的沟壑,却比往昔更为稳健。每当夜幕降临,神苍国的百姓总能望见观星台上那抹伟岸的身影,在星河下执着地测算星象,如同一座沉默的丰碑。
这日,天边突然涌现大片赤云,将暮色染成不祥的血红色。国帝瞳孔骤缩,颤抖着翻开布满批注的星象古籍,手指在"荧惑守心,主大凶"的记载上反复摩挲。他望着西方天际异常明亮的火星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,踉跄着抓起观测玉简——这是幽竹繁星特准他使用的传讯法器。
玉简亮起的刹那,幽竹清扬的身影在微光中浮现。双生帝君眉头紧锁,显然也察觉到了天象异变:"是西方魔渊异动?"国帝握紧玉简,声音沙哑却坚定:"三日后,必有魔潮。"他转身指向星盘上错综复杂的轨迹,"天枢星位偏移,破军星黯淡无光,此乃...此乃万魔出世之兆!"
当夜,神苍国的钟声骤然响彻云霄。幽竹繁星与幽竹清扬并肩立于城墙之上,身后是严阵以待的玄甲军。国帝被侍卫搀扶着匆匆赶来,寒风掀起他破旧的袍角,露出内里缝补整齐的粗布衣裳。他将一卷泛黄的星图展开,干枯的手指在图上划出醒目的红线:"魔潮将从星陨谷突破,此处地势低洼,魔气极易聚集!"
幽竹繁星目光灼灼,伸手接过星图:
幽竹繁星:父皇可还记得二十年前,您教我辨认二十八星宿时说的话?
国帝一怔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那时的小皇子趴在他膝头,亮晶晶的眼睛映着烛火:"星象万变,唯守心者,方能窥见天机。"
幽竹繁星:那个时候您还是爱我的,但是从那以后,你爱上了神妃,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惨了母亲和我们,从那以后,你视我们如同不祥之人,任何罪名都可以强加在我和母亲身上…
国帝愧疚难当,连连说了数句“父皇糊涂,父皇有眼无珠,被那毒妇魔女陷害,害苦了你们…”
幽竹繁星:您知道我们为何以幽竹做姓吗?,母亲说,随您姓,您不配,随她的姓,她命苦,所以给我们以幽竹为姓…
国帝许久沉默,泪水滑落,此刻幽竹清扬奔了上来…
幽竹清扬:以观星台为阵眼!
幽竹清扬突然抽出银龙剑,星辰纹路在夜色中闪烁,
幽竹清扬:用父皇测算的星轨之力,布下锁魔天网!
他话音未落,国帝已踉跄着冲向观星台中央,布满伤痕的双手在青铜星盘上飞速游走。随着晦涩难懂的仙诀响起,十二根盘龙柱轰然升起,与天穹的星辰遥相呼应。
魔潮来得比预想更快。漆黑如墨的魔气中,狰狞的魔影咆哮着扑来,腥风卷起漫天黄沙。幽竹繁星的星月剑绽放出璀璨光华,幽竹清扬的银龙剑划出万千星辰轨迹,双剑合璧的光芒将魔气撕开一道缺口。而观星台上,国帝的白发在狂风中狂舞,他咬破指尖,将鲜血滴在星盘的中央。
"起阵!"三人大喝。霎时间,漫天星辰化作金色锁链,从天而降缠住魔潮。国帝额头青筋暴起,拼尽全力维持阵法运转,恍惚间,他仿佛又看见那个雪夜,自己在神后殿前,等待着他的孩儿出生时刻的焦急和初为人父的喜悦。此刻,他终于能以另一种方式,守护这两个曾被自己伤害过的孩儿…
当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,魔潮终于退去。观星台上,国帝力竭倒下,却在昏迷前露出释然的微笑。幽竹繁星轻轻抱起父亲,感受到他怀中藏着的一块温润玉珏——那是二十年前,他亲手为儿子们戴上的生辰礼。
神苍国的百姓欢呼声响彻云霄,而城墙之上,双生帝君并肩而立,望着怀中的父亲,又望向重新清朗的天空。星光依旧璀璨,而这一次,他们的守护,终于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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